正将牢门打开之后便就离开了牢房。
沈良珺走了进去蹲在何苗的身边,望着还初在昏迷状态中的何苗眼圈有些湿润。沈良珺按捺下心头情绪将何苗身上的腐草都给扒掉,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是怎么忍受这些带着虫子的腐草盖在身上的。
沈良珺用毛毯包裹着何苗,眼睛一眨眼泪掉了下来砸在何苗的脸上。
何苗睫毛微微扑动慢慢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只有一个看不清的人影,隐约间可以辨别出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何苗想张口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张开最终眼前一黑又昏死过去。
…
“怎么样了?这究竟是怎么样了?你别光摇头不说话啊!”
“你别急,听太医说。”
何苗只觉得周围很吵很吵,好像是闵秀的声音,又好像是沈良珺的声音,总之很嘈杂,脚步声来来往往,人的声音吵吵囔囔,她的头疼的厉害就像是要炸开来一样,眼前越来越黑了…
案桌上的灯光越来越暗,崔尚功起身拿着剪子挑了挑,烛芯上的火苗才亮堂起来。崔尚功从袖中掏出供书还有一张小纸条,这纸条是在那个瓶身点着白梅的瓶子里发现的,上面只是简单的写着三个字——查白薇。
崔尚功无奈地摇了摇头连带着供书一起放到烛芯中,火苗慢慢吞噬着供书和那纸条,最终吞噬的越来越多最后就只剩下一团黑灰。
望着落到地上的黑灰,崔尚功怅然,“惠妃娘娘,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甫微少爷的。”
何苗慢慢地睁开眼,强烈的白光瞬间溜进她的眼底让她睁不开眼睛。慢慢适应了好久,何苗才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青花帐子,熟悉的家具摆设,还有熟悉的趴在床边睡着的闵秀,一切都太过的真实,真实到她认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了。
何苗微微动了动,一抬手就疼的厉害,像是扯到了全身的伤口。可是这不应该是梦吗?梦里为什么还会疼?还疼的这么的真实?
闵秀是被何苗的动静给惊醒的,一抬头睡意迷糊可是当看到何苗醒过来时瞬间醒盹,两只眼睛直冒光。
“何苗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你真的是吓死我了!”闵秀激动地扑过去抱住何苗却压倒了何苗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