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气氛节节攀升,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息发肤之间。
男人的技巧愈发纯熟,轻捻慢挑间,很快就引得人情动不已。
封飘飘没有动,像条咸鱼般任由男人将她摆弄来摆弄去,不时发出怨怼的抗拒声,但聂云池已经掌握了“女人口是心非”的深层奥义,更加卖力地伺候讨好。
直到子弹即将上膛时,封飘飘突然伸手抵住男人胸膛,目光中浮出一丝清明来。
“聂云池,难道以后只能你联系我,招幸我了,我才能见着你?”
聂云池的脑子都被满眼的白花儿占满,这一刻他的大脑里唯一没有出现与工作研究有关的一丁点儿事物,要是说出去认识他十几年的人都不相信。
他迟钝地眨了眨眼,似乎才捞回一点点神智来。
可是男人的犹豫在封飘飘看来,这就是他并不如他所说的那么重视自己的证据。
这么死乞白赖,厚脸皮地跑到她公司大门口当动物似地被人围观,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怎么就是不愿意让她主动找他呢?
要是第一次联系不上是意外,这第二次联系不上还教她撞见只“野狗”,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很容易被唬的刚出社会的小女生了,她实在找不着更好的理由说服自己。
他为什么交换了电话,就不让她联系他?
换成普通男人,一定有猫腻的。
整整七天,只要你要吃饭睡觉,好歹也会留意一下社交信息吧,他好像完全没有这个需求似的。
要真说没需求嘛,呸,鬼才相信。
他大外甥都能联系上,还把他叫出了实验室去见他的小姑姑。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子计较,可就是忍不住。
你去见了大外甥、小姑姑,那是几十年养恩亲恩,她比不上也不用去比,好歹……也是干过几次的火包友了,回个信息就那么难嘛?!
“飘飘,对不起,以后我尽量……”
聂云池钝了好几秒,才说出口。偏那三个字一出口,像盆冷水兜头淋下,把封飘飘谷欠火都浇熄了,一股无名火被挑起。
“起开!”
她趁他不备,一脚踹去,正好踹到他退根脆弱处,疼得他浑身一僵,就被她顺利逃脱了怀抱。
她翻出他的势力圈,一边套衣服,一边愤愤地控诉,“聂云池,我还在生气,我现在不想跟你做任何接触,你最好离我远点儿。”
聂云池不明白,刚刚还在自己怀里娇喘脸红的人儿,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他大脑里有关于社交、男女、性的程式太少了,完全没有任何案例可以给他做参考。
唯一他运用成功率高达六成的,只有女人的口是心非。
可看着小女人黑沉着脸,比起早上初见面那会儿,还要生气的样子,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飘飘!”
他凭本能地攥住女子,不想让她再离开自己的视线。
封飘飘已经穿好上衣,下半身还只是个保底装,这一下被男人攥住,目之所及,尽是世界名画里的放一荡肆意,毫无遮拦,呼吸还是不争气地窒了窒。
他半坐在床上,寸缕未着,坦荡荡地面向着她,连遮一下下的羞耻心都没有。
她面上一涩,迅速转开眼,“别叫我,再叫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不是吗?”
聂云池浓眸微瞌,也像是想到自己屡屡犯错,难以原谅,俊容上浮出沉沉的愧色。
封飘飘看他那样子,手又挣不回来,只能用单手去穿长裤,套得有点儿艰辛。中途实在不行,啐声让他帮她拉了一把,他竟然乖乖听话帮她提了裤子,还伸手过来要帮她扣腰扣。
真是……
心情实在是百味杂陈,好像又有点儿心软的趋势。
这会儿他坐着,她站着,她终于有一点点居高临下的掌控感了,从斜上45度角欣赏果体极品帅哥,高挺的鼻梁两侧的的脸颊略显狭长,浮着一层薄薄的胭脂,这脂色被一大片贲张性一感的大一胸一肌当背景,真是一副让人喷鼻血的神级画面。
她必须用力按捺着,才不会被这片美色攻破刚刚树起来的防线。
待封飘飘穿好衣服,聂云池仍紧扣着她的手腕,让她逃不了。
“放手!”
她狠心地下令,不去看他没有表情,但整张帅脸都透露着委屈小绵羊的可怜样儿。
殊不知聂云池已经经历过一番山呼海啸般的思考大战。
他抬起头,目光有些微盈动,直接又固执地看进她眼底,问出口,“飘飘,你要怎样才不生气,才……愿意跟我做?”
瞧瞧,世界上哪有清纯的男人啊,这才几次呀,就开始把开车的事儿放在跟她生气的问题等同的重要位置上了。
封飘飘气得深吸一口气,“我要随时都能联系上你,开不开车打不打火包,都由我说了算!你能做到吗?”
聂云池目光微闪,道,“后面一条都听你的。”
封飘飘一听,突然没气儿了,“聂云池,我更生气了。你松手!”
她气得用力甩,终于甩开了。
甩开的一秒,她还愣了一下。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