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的声音,一样的面容,他不记得了。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哥哥······
卿卿握着石头的手在微微发颤,呼吸急促,一瞬间有什么闪进脑海——心口!哥哥心口的位置有一道伤疤。想到此处,卿卿猛地起身扑向琢殷,琢殷不防被她压在地上。
“伤口······伤口······”卿卿嘴里呢喃着,拼命去扯琢殷的衣襟。
“你做什么?”琢殷不敢用力去推,只任由她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忽然,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他胸前,卿卿死死盯着他的心口,一言不发。
琢殷的胸口一片光滑。
察觉到卿卿的异常,琢殷慢慢坐起身来,将浑身僵硬的卿卿,小心地拥在怀里。她好像在找什么,找什么呢?来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她那个哥哥吗?
“为什么没有······”卿卿更咽,死死抓着琢殷的前衿,“为什么没有!”
胸口渐渐传来濡湿的触感,卿卿压抑的哭声萦绕耳边,琢殷静静地抱着她,良久才开口道:“我就一定要是他吗?只是因为长得像,我就一定得是他吗?”
琢殷轻轻把她推离,抓着她的肩膀,看她一双含泪的眼,心中钝痛:“我是琢殷啊,我不是你哥哥······”
“但是,但是我也可以保护你,我也可以陪着你啊。”
卿卿从他怀中抬起头,倏然便笑了:“琢公子,你在说什么呀,我们很熟悉吗?你了解我吗?才见过几面就说要保护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卿卿······”琢殷被她苦涩的笑刺痛,“我知道我们相识很短,但不知为何,自见你的第一面,我就不自觉被你吸引,想靠近你,我······”
卿卿从他身上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她抬手将脸上的泪痕擦净,语气冰冷:“抱歉,琢公子,将你认做别人,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了。”
琢殷拢起自己的衣服,气的后槽牙痒痒,看向坐在角落的卿卿,“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没关系,就算你再不屑,这一路还是得让我陪着,甩都甩不掉!”说罢,索性向后一仰,翘着二郎腿躺在干草堆里。
————
奉神殿主殿。
“少主!”
郎槊迈上长阶,径直走向殿内,一旁的修士向他行礼,他没有理会,进殿后随手关了殿门。
“阿槊,怎么耽误这么久。”大殿里只有郎衍一人,见郎槊回来问道:“我多次与你传音,叫你速速归来,万不可插手神旨上的事,你为何如今才回来。”
见郎槊一言不发,郎衍又道:“算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是不是已经接到第二道神旨了?”郎槊突然开口问道。
郎衍轻叹一声,说道:“此事你就不要管了,就当不曾接到过······”说罢,扶着椅背站起来,看郎槊还站在原地,有些不解,“回来见过你姐姐了没有,她——”
“奉神殿不奉神旨······那还要奉神殿作何?”
“什么?”郎衍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抬头,“阿槊,你,你怎么?”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殿内忽然传来郎槊惊呼的声音,守在殿外的两个修士急忙打开门跑进来,就看到郎衍已经躺在郎槊怀里不省人事。急忙跑去找医师,而郎槊和另一人将郎衍抬到里间,片刻后一道火红的身影闯了进来。
“父亲!”郎樾听闻父亲出事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见人已经躺在床上,气息似有若无,急道,“怎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阿槊,父亲怎么了?”
“姐姐别急,已经去请医师了,别急,父亲不会有事的!”郎槊抚上郎樾的肩膀安慰道。说话间医师已经到了内殿,可查看一番丝毫诊不出缘由。
“怎么会这样?”郎樾急的眼角泛红。
正在此时,有修士来报,说王庭那边来人了,传大国师前往王庭。如今郎衍还躺在床上,如何前往朝歌。一筹莫展之际,站在一旁的郎槊开口道:“姐姐,你照顾好父亲,我随他们去王庭。”
“我去,你留在这里,新王登基以来对奉神殿诸番打压,此次又不知有何安排,你在这照顾好父亲,我去王庭。”郎樾说着就欲起身,被郎槊又压了回去。
“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父亲出事,我就应当扛起责任,让我去吧。”
郎樾握紧郎槊的手,强压下心里的酸楚,说道:“好,你去吧,若王上为难于你,记得传音回来。”
关上殿门的那一瞬,郎槊陡然变了脸色,甩袖大步朝着主殿而去。殿前站着一位内侍,见郎槊前来眼神亮起了光,而郎槊却瞥了一眼身边的修士,恭恭敬敬朝内侍行了礼。那内侍也轻咳一声,尖着嗓子道:“王上有旨,传大国师朝歌觐见。”
“殿主身体不适,郎槊代为前往。”
“那最好不过,少主请吧。”
出了主殿,内侍的态度立马恭敬起来,缩着脖子将郎槊请进马车中,自己也跟了上去。
“说吧,找我何事?让他找的人有眉目了?”郎槊面色不悦。
“天神大人,人······还没找到,不过已经派出许多人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