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匆匆结束,离开大殿会院落的途中翼王才得以近距离窥探到这位师兄的真容,端正称得上是丰神俊朗,若黎王是那种纵横天下的威仪,如将军般的神武,那这位师兄便是书生的淡雅,儒士的风度,虽然纤瘦,却不显病态,肤色虽白,却不压人,虽然看似柔弱,一双瑞凤眼中却带着一丝暗淡的决绝与刚毅,眼神清澈,却时常微闭,眉毛上挑微拱,发色如墨,鼻梁微挺,樱桃小口,嘴唇微薄却红润,下巴尖似葵花籽,若真的说这位师兄像什么人,翼王觉得和城中那些贵妇人养的面首有些相似,只是没那么热情,多了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翼王觉得,以后就是师兄弟了,还要一起求学两三年,一定得,也一定会打好关系,既然师兄看起来不愿意说话,那么自己就多说一点吧,也就是平时景王黎王喜欢翼王带了的这一点喧嚣,翼王便觉得所有人都喜欢主动和爱说话的人,可这次长孙陌阑却给了翼王当头一棒。
回到院落,翼王先回忆了一下早课师傅说的话,又盘算了一下后面留下的两文,结果发现除了第二问,数人分绢,人得六匹,盈六匹,人得七匹,不足七匹,问人绢各几何。因为分六余六,分七余七,所以大体记得至于第一问鸡兔之说除了三十五头,什么都忘了,便想借机去和上官师兄套套近乎,等到翼王到了竹楼,看到门没关,犹豫过后便直接走了进去,看到长孙陌阑靠在床头看一本蓝皮书。
便道:“师兄安好。”
“有事?”从语气听似是有点慵懒。
“早课时老师留下的鸡兔之说,我好像没记清楚,师兄可记得。”
“出去。”这句话不带任何烟火气息,听不出半点怒意,翼王觉得师兄认为自己不尊重师长,所以不想与自己多言,翼王顿时觉得师兄虽然不喜欢说话,但对师傅还是很尊敬的。
“师兄莫不是觉得我早课没认真听,嫌我不尊重师傅……
“滚。”这句话虽然不雅,但却没有怒意,翼王觉得师兄其实没生气,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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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
“我知道我有过,回去自会反思……
“滚。”还是不带任何语气的一个字。
“师兄此刻心情不好,我日后再登门拜访。”
“滚。”依然不带任何语气,仿佛不是在和同门师弟交谈,而是一个陌生人。
在一番交谈后,,翼王讪讪的退了出去。
…………
在翼王退了出去以后,长孙陌阑将手中的书放到床头,抬起了那自始至终都没看过翼王的头,独自喃喃到“以后真的得嫁给这个人人吗。”
…………
翼王回到自己的院落后,正巧童子送算筹,火折子和蜡烛过来,还传了一句话,若有困惑,去书房翻翻,门口的那本大册子上记载了什么书放在什么地方。
翼王看离午膳时间还早,便决定去看看,没准就有所收获了。
…………
因为昨天找到过,所以今天一路摸索,费了一点时间倒也找到了。到了书房,翼王才发现书房的虽小,但里面的书架着实不少,密密麻麻的书架中间空着莫约一人半的空隙,进去后果见一本摊开的册子,上去翻翻找到算方一类,按照书架上的符号找架子,却正好碰到长孙陌阑也在一座架子前,正靠着架子看什么书,稍微留心记住架子的位置,便继续去找算方,找到书架后,申屠恪着实吓了一跳,慢慢的半架子,居然全是各色算方术解,翻阅半天,才找到两本自己能看懂的,便席地而坐,大致阅翻了一下,又考虑了一下哪本更适合自己,又把一本放回原位,带着一本另一本便往外走,走到一半,似乎是想到什么,便有返回去,找到长孙陌阑停留的那个书架,发现上面全是各色医理的书,便盘算到,师兄喜欢学医?要不我也学学,没准就找到能聊得来的东西了,选了几本有明显翻阅痕迹的书,便是带走。回到院落,见食盒已经放置到门口石桌,便草草吃了一顿,又取出那本《算方三境》品读了起来,后也见到那鸡兔之说,便仔细看了看,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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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觉得与早课师傅说的相似,看完后一回想,才记起师傅说的数字与书上不同,但解法相似,便又试着算了一下,果然觉得算方之术有其精妙之处,便细细研读了一下午,等到天色渐渐变暗,翼王找出火折子与蜡烛,以前翼王哪里用过火折子这种东西,往往都是下人到了时辰便点起灯来,翼王只知见过掌灯的小太监甩一下,便是缓缓燃起,便也试着甩了一下,却没想到火折子甩的力度不能太小,一下尽然没燃起,又用力甩了一下,却也没想到,火折子甩的力度还不能太大,火舌直接舔到了翼王的指尖,烫的翼王直接把火折子扔到地上,也幸亏地面上没什么能起火的东西,不然必定走水,因为扔的及时,只是吓了一跳,实际上并没有烫伤,翼王又拿出一些张火折子,力度从小到大慢慢试了起来,却又因为次数过多,抖掉了上面的磷粉,等到翼王发现着实笑了笑自己,又取出一张尝试甩,连续用了六张翼王才小心翼翼的点燃了蜡烛,后来翼王又取出四张试了几次,才拿捏好甩火折子的力度。
翼王顿时觉得每个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