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生小孩了呢?”
“小的想起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侍从便道:“小王爷还记得不,前些时日小的在书肆中,无意碰见宫中的谭公公在买书。”
李和想起来了,此事侍从曾跟李和提过一嘴,侍从跟在李和身边多年,先前宫外见过谭笑笑,故而知其身份,那日无意中书肆中撞见谭笑笑,见他乔装打扮,想是有事,便未贸然上前。
谭笑笑乃谭德德精心培养的小徒弟,其实多少识得一些字,想来闲暇时看看书,打发时间,也很正常。
侍从当时并未起疑,只待谭笑笑离开后,他走时顺口问了句掌柜谭笑笑买了些什么书。
这不问不知,一问吓一跳。
“小的当时只以为谭公公那啥,所以喜好这口,没有多想。”侍从挠挠头,“如今想来,只怕那些书并非为他自己所买……”
“等等,你再说说那些书的名字。”李和睁大双眼。
侍从便报了一部分书名,“即便谭公公胆大包天,敢在宫中偷看此类书书册,但敢一次买那么多吗?”
李和双眼越睁越大:“所以这些书……”
侍从点点头,接着又道:“小王爷可还记得上回,在天音阁门外等张公子时,碰到疑似陛下的人……”
侍从所说,李和犹记得清楚,那日与人约在天音阁门外,只因相约之人喜听天音阁的《春君传》,李和无甚兴趣,便到点与友在天音阁门口汇合。
李和与友人说笑离开,不经意间回头,看见有两人明显从天音阁里头出来,正登上马车,天音阁门口正值散场人来人往之,李妄随意一瞥,只看见恍若种苏侧颜以及李妄一闪而过的银面具。
当时只觉看错,不可能那么巧,且李妄和种苏怎会来这种地方?
如今想来……
李和眼珠都快瞪出来,简直不可置信,匪夷所思。
然而再想想,却越想越觉可能,太可能了。
李妄,景明,李妄,景明……李和想起种苏与李妄相处的种种,简直每一项都是作证心中那个念头的铁证……
“如此,便说的通了。”
李和与侍从大眼瞪小眼,惊悚了半天,李和说:“此事绝不可外传,本王,本王还得再斟酌再确认。”
侍从忙道不敢,接着又道:“可若陛下真是那个了,忠亲王府岂不彻底没辙了……”
“不,不,”李和脑中飞快转动,“至少比心如死水,无情|无|欲的强。”
“当今之计,必须先确认皇兄是不是真的……其次,再想办法。”
侍从一脸“如果是真的还能有啥办法。”
“只要不是无情无欲,就总有办法,”李和眯起双眼,说,“皇兄迄今为止未经情|事,倘若他真的那个了,说不定经过后,想法会有所改变,只要食髓知味了,或许也就愿意尝试婚娶了……”
“小王爷不会还想再来上回那招吧?!”侍从惊悚道,“您上回挨的打都忘记了吗?”
“……不疼了。”李和说,“上回准备仓促,失误了。但我的想法并未有错。值得一试。这回我会郑重,不会有问题。”
“可,可万一陛下试过后,反而更那个了呢?”
李和咬咬牙:“那就得从景明那边想办法了。”
车窗外传来小孩的嬉笑声,李和狠狠道:“反正,我绝不能让我孩儿孙儿入宫。”
那边厢。
李妄单手负在身后,看了几本奏折,忽然啪的扔下,面上显出一抹烦躁。
“陛下?”谭德德躬身道。
“没用的东西。”李妄冷冷道。
谭德德腰弯的更低,惶恐道:“奴有罪。”
“不干你事。”李妄道。
他烦躁的乃是李和,关于忠亲王府的心思,李妄向来清楚,知道忠亲王活的不易,想要偏安一隅,也就随他们去。
然而如今却有些后悔,平日里太过放任李和,一心钻研旁门左道,脾性散漫懦弱,完全不堪大用。
只能等他成婚生子,将来的孩子好好培养一番。李和无忧无虑逍遥了这么多年,也该为这江山社稷有所奉献了。只是如此一来,势必至少需要好几年……
只能耐着性子等了。王家还未肃清,其他朝事也正好趁这几年再逐步稳固……
李妄走到廊下,眺望远方天际,天已放晴,湛蓝的天空飘过朵朵白云。
这两日长鸾殿未去请种苏,种苏也未主动过来。
李妄面沉如水,活了二十载,未想到自己竟有断袖之癖。李妄想到那些书册,想到戏台上两个男子的缠|绵之态,眼眸沉了沉。
再想到种苏,眸色更深。
躲着朕?有什么资格躲着朕,你以为朕想断袖?
翌日,李和主动进宫,面见李妄。
“……臣弟想过了,觉得皇兄教训的甚是,虽皇兄宽宥,臣弟终究乃皇室子弟,不能一辈子混吃等死,所以决定从明日起,日日读书,日日上朝,致力本职政务,尽己所能,替皇兄分忧。”李和郑重其事道。
李妄眉头微挑,未予置评。
“……所以臣弟今晚在春风顾置了宴席,权做与过去告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