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止、霓悠悠和泥萌三个欢喜笑着的小姑娘当然不知道小僧虚竹在想些什么,她们结伴走过小僧虚竹身边,笑声刮在小僧虚竹脸上,竟然有些疼。
“大师啊,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别去想了,像道爷这样没心没肺的,不是挺好吗?”赵天师的father上前,抬手拍了拍小僧虚竹的肩膀,“走咯,见儿子去咯!”
小僧虚竹一愣,半天才回过神。赵天师的father口中说的是赵天师,从他的名字论起来,这话说的倒是无可厚非。
这个冷笑话溶解了小僧虚竹心中的冷,他自嘲般笑了笑,晃晃脑袋,似乎想把之前那些莫须有的想法从里面晃出去。不得不说,脑浆撞击的眩晕感真的能缓解抑郁。
小僧虚竹再看一眼猫腰躲一天越来越远的背影,马上使出一招“一苇渡江”,加赶了上去。
穿过半个大理城,在正上午的半城炊烟中,小队六人齐刷刷的赶到了东广场。
仙气十足的金翅鹤仍旧上下挥动着翅膀,悬停在上空,忠实的做着东广场的标志性存在。反常的是,鹤背上的那个略带点猥琐、白胡子黑头的牛鼻子老道不在。
“赵天师前辈不在?出门去了?”小僧虚竹四处找了找,脸上笼起一团疑云。
“应该不可能,真要出门,不可能把这只宝贝留在这。”猫腰躲一天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敢肯定。
赵天师的father用手指重重弹着自己的下巴,出“嘎嘣嘎嘣”的声音,沉思了片刻,突然一拍脑袋,叫道:“不好,这老道士该不会犯了什么事被朝廷通缉了吧,逃跑的匆忙,所以就把这只仙鹤给落下了。对了,对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来这的路上道爷看到城墙上贴了许多缉凶的告示,不会就是……”
话还没说完,背后传来一个苍老但却略带不正经的声音:“什么鸡胸、鸭胸的,老夫可告诉你们啊,鸡胸没有,就几根鸡大腿,你们想吃就凑合着吃点吧。”
“前辈,您老这是去哪了?”猫腰躲一天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赵天师的father的声音,慌忙回转身,开口问候。
“哈哈!猫小友,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听老夫从头跟你们说起,今天一大清早啊,大概也就四五点钟的样子吧。恩,对,是四五点,那时候鸡还没叫呢……”赵天师好像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一样,一开口就滔滔不绝。
猫腰躲一天敢肯定,这要是任由他这样说下去,恐怕说上个一天他都不会停下来,于是赶紧打断他:“前辈啊,早上的事情咱就不说了,您老捡重点说就行。”
“年轻人,要稳重,不要这么心急。老夫接着说啊,鸡还没叫,老夫就起来开始巡视大理城的边防了。当然,你们也不必崇拜老夫,老夫向来就是这样,无私奉献、克己奉公。老夫就沿着城墙根走啊、走啊,突然……”
赵天师说到这,还可以停下来,想要卖个关子,吊一吊小队六人的胃口,等他们求着自己讲的时候再开口。可是,他往周遭这么一看,却现小队六人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举起双手捂住了耳朵。
赵天师很生气,冷哼一声,用力跺了一下脚,拂袖而去。
小队六人一看这架势,赶紧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凑在一起合计怎样安慰赵天师,毕竟还有一大波奖励握在他手上,要翻脸也得等拿了奖励再说嘛。
孰料,赵天师是故意生气,他往前走了三步,悄悄转头,看到小队六人紧张的样子,马上又回转身,哈哈大笑,笑得白胡子和黑头都缠到了一起。
“哈哈哈哈!老夫就知道你们这些小辈不能这么没良心,老夫又没让你们去打去杀,不过听老夫说几句话而已嘛……”
“天哪!还不如让我们去打去杀呢!”赵天师的father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肯定逃不过赵天师的耳朵。赵天师白了他一眼,继续说:“算了,算了!老夫不和你们说早上的事了。就说刚才吧,老夫为什么出去呢?那是因为老夫神机妙算啊,算到你们会在这个点过来,想着正好大家都没吃午餐,所以老夫就去了一趟串串香酒楼,买了点酒菜回来。哎,要是能叫外卖就好了,省得老夫跑腿。”
猫腰躲一天震惊了,外卖,这老先生还真是想法前!
赵天师抖了抖手中提着的大包酒菜,走到金翅鹤旁边,手伸进去,在金翅鹤翅膀里摸索了半天,竟然掏出一张巨大的八仙桌!
赵天师将八仙桌找了个位置放好,把酒菜放上去,又在金翅鹤翅膀里倒腾半天,依次摸出七张方凳,这才罢休。
泥萌看的目瞪口呆,砸吧着嘴围着金翅鹤绕了好几圈,走到赵天师身边,两只粉拳抱到下巴处,跳着脚赞叹:“前辈,前辈,你这只大乌鸦真是太神奇了,什么都能变出来哇!”
赵天师刚在八仙桌主位坐下来,听到泥萌这话,气得差点跳起来:“岂有此理!什么大乌鸦?老夫这可是仙鹤,仙鹤啊,小姑娘!”
“哦,原来是仙鹤哇!人家见了它这么多次,还一直以为它是只大乌鸦呢。”泥萌吐了吐舌头,转头去看这只叫做“仙鹤”的动物。
金翅鹤似乎听得懂人语,看到泥萌看它,圆圆的小眼睛瞪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