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数扇紧闭的窗户被暴力击碎,数道人影跃然而出,凌厉的长刀劈空而来,数声刺耳的铿锵之声,欲杀之人不见,长刀击地,溅起点点火星;袭击者收刀转身而退,瞬息之间,五个人已是互相依背执刀而立。
“他的腿功很厉害。”
“杀伤范围较大。”
“注意屋顶。”
短促的交谈之后,长街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前哭喊的人不见了,尖叫的街边小贩不见了,最重要的是,那个一脸胡子渣的家伙也不见了。
清跪的马蹄声响起,一匹白马踏着轻缓的步伐,截着一位白衣女子出现在长街一头,悠悠的箫声响起。
“夺”,箫音嘎然而止,一道寒光从箫口出疾射而出,寒光是支细小的针,它没入街边的一张倾斜而倒的柜台,那柜台正是惊慌而走的街贩所留,而细针入木后并没有止住去势,穿透击中躲在斜柜后面的苗人风。
苗人风一脚将斜柜踢向白衣箫女,白马长嘶一声抑起前蹄,居然将重重的斜柜直接抵挡而下,白衣箫女拔身而起,手中长箫卷向苗人风,“叮”长箫与护劲相撞发出清响,箫并未击中而退,顶着苗人风朝后疾冲,撞翻沿途所有一切。
一股澎湃的内力透过长箫不断的腐蚀护劲,丹田内的内力急剧消耗,苗人风无法止住后退之势,就无法施展“地裂腿”,他一拳击向白衣箫女的面门,白衣箫女朝苗人风露出妩媚一笑,身形顿然而止,一道寒光再次从箫口射出。
苗人风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右腿重重朝后一顿,止住后退之势,不等他出招,五名刀客已是交错出刀,刀影重重,封锁苗人风的前左右,迫使苗人风不得不再次疾退,但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戴着斗笠的剑客。
剑如灵蛇般刺向苗人风的后面,前后皆被堵,苗人风斜斜朝旁边的店铺撞去,此撞消耗他丹田内几乎所有的内力,铺门轰然而碎,苗人风滚入其中时吞下两粒“凝气丹”,内力瞬息之间恢复,但不等他站起来,刀与剑层层叠叠交替而至。
袭击发生的很突然也很莫名其妙,白衣萧女、五名刀客,斗笠剑客似乎早就埋伏在长街附近,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而被攻击的苗人风更不会废话,与这些人交谈;从五名刀客破窗而出,到白衣箫女跃马出箫,再到斗笠剑客背后狙击,前后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苗人风还是首次遇到如此急促的交战,好在他前段时间的磨历没有白费,在三面出其不意的攻击下,沉稳应对,尽管猖狂异常并且没有脱离险境,至少他在急促的攻击中,没有受到什么重伤。
店铺的空间限制了敌人的攻击,五名刀客对视一眼后,抽身退出了店铺,而白衣箫女看了一眼斗笠剑客后,也退出了店铺,店铺内仅留下那名剑客,剑客并不理会刀客与箫女,他眼中只有苗人风,他手中的长剑极为刁钻的连番刺出,逼迫苗人风继续在地上翻滚腾移。
一股青气从剑客身上冒出,剑客冷哼一声,首次开口道“雕虫小技”。
苗人风大为愕然,百试百灵的“寒骨毒”居然无效,或者说不是无效,是那名剑客身上有解毒的物品,但苗人风并没有看到剑客服食丹药,说明剑客身上藏着解毒的佩饰,又或者说他内力雄厚,又或是他的心法有解毒的奇效。
不管哪一种,都让苗人风无法改变目前的紧迫局势,剑客的攻击绵绵不绝,伤害力或许不多,但每一剑都恰到好处的封住苗人风的起势,也就是迫使苗人风无法站起来;苗人风尝试着硬扛一下,但剑客的剑式有震荡之力,苗人风的防御扛住了对方的伤害,却被剑式蕴含的震荡之力,击得身形不稳,不得不借助翻滚,消去震荡。
店铺内的桌椅已被苗人风扔得到处都是,桌椅被剑客绞得粉碎,这使得店铺内的空间变大,原本退出店铺的五名刀客,再次走进店铺,封住店铺出口。
苗人风原打算滚到角落处,但剑客识破他的意图,利用剑式的震荡之力,居然将苗人风打回去,苗人风不得不继续在地上直线翻滚,店铺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最终,苗人风被剑客逼到正对面的墙壁处,苗人风在心中大呼一声不好。
“轰”,一具铁笼子从天而降,将滚到墙面的苗人风罩在其中,剑客提剑而停,五名刀客疾步上前,一排站开,从腰间取出一支长筒,长筒口喷出黑烟,黑烟喷出后聚而不散,将苗人风喷得正着,但所有黑烟又在瞬息之间消失。
五名刀客及剑客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们齐齐的望着苗人风头上的丝巾,黑烟正是被这条不起眼的丝巾全部吸收走。
白衣箫女从店外走入,望着困在铁笼中的苗人风说道:“善恶之间有漠然,是非之间有莫须有,正邪之间有魔,你正邪反复,是非随心,正是吾道中人。”
“那又如何?”苗人风笑道。
“即是同道中人,我等自是欢迎的,所以,我等想请阁下前往黑木崖做客。”
“这里不是黑木崖吗?”
白衣箫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轻轻的拍着箫,笑道:“裂地腿很厉害,但这铁笼也不是普通的机关,阁下可仔细看看那根根铁条,铁条要比寻常的要粗,这是因为它内部灌入了一种叫散沙金的矿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