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众人惊骇莫名地望着这个被白语晴领来的年青人,原本喧闹的前厅一时鸦雀无声,只有坐在正座的白惊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方才虽然他也在酒楼见过宁远,但却没看到其拦下下秦修崖的那一幕,并不知道其强弱。此刻看到他一招便击败白天南,白惊空脑中一时也活络了起来,暗暗思索着。
“如今看来,语晴的眼光很不错。这个年青人很强,或许白家和他合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场中除了白惊空,白家最强的就是白天方和白天南两兄弟,如今白天南却连白衣青年的一拳也接不住,那同是八脉修为的白天方自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身为白语晴的父亲,方才逼迫自己女儿外嫁也是碍于家族压力,迫于无奈,他的内心还是心疼女儿的。
一念及此,白天方率先站了出来,无视着还躺在地上的白天南,对着宁远说道:“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少侠着实不凡啊。是我白家失礼了,白某在此赔个不是。既是语晴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又师承何处。”
白天南的妻子刘茹见白天方向这个打伤丈夫儿子的年青人示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道:“大哥,天南和振儿都被这小子打伤,你此刻却对其这般示好,是何居心啊。还不快让人出手拿下他,替你弟弟和侄子报仇。”
白天方眉眼一皱,转过头看着刘茹,冷冷地说道:“本就是振儿先出言不逊,少侠才出手教训。天南也是,素来宠溺振儿,此时还跟着他胡闹,难道你不知这位少侠是语晴请回来的强援么?有他协助我白家,这次洞天聚会拿下紫英草的把握不更增几分。怎么,难道你们不想看到爹痊愈?”
刘茹闻言一呆,她一个妇道人家,平时泼辣张狂还行,可言语之间如何是白天方的对手,一时间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满脸通红地指着白天方,气得直哆嗦。
白振见母亲被欺,也顾不得长幼尊卑,恶狠狠地盯着白天方,大声道:“白天方,你放什么狗屁,白家可不是以你一个人的白家。你看我爹和我被外人欺辱,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凭什么做我大伯。来人啊,替我拿下这个臭小子,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白天方闻言也是气得须发皆张,对着厅前下人大吼一声:“我看谁敢动手!”
“够了,外人还在,你们不要脸,我白家还要脸!”
就在几人剑拔弩张之际,白惊空猛地一拍桌面,大吼一声,将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见白惊空发声,白天方和白振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
白惊空站起身,先走到白天南身后,将其扶正。雄厚的内力通过手掌抵在白天南身后,只不过片刻功夫,白天南体内的伤势就被稳定了下来。
白天南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对着白惊空拱手道:“多谢二叔。”
白惊空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转过身来,忽地释放出十脉高手特有的威压,望着宁远,冷冷说道:“小子,你师承何人,来我白家到底是何目的。”
早已经历过仇千伤、秦修崖这等绝世高手的气势压迫,面对白惊空这个级别的威压,宁远自然不会有太大压力。他伸手拦住一边想上前来帮他的白语晴,淡淡回应道。
“晚辈宁远,至于家师的名讳,不便告知。此行自然是受白小姐邀约,与白家合作取得七玄仙果,如今看来,白家似乎没什么诚意啊。如此,晚辈也不自讨没趣了,这就告辞。”
说罢,宁远转身就走。
“小子,我白家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伤了我白家之人,如果安然无恙地离开,江湖上不就笑我白家无人!”
白惊空身形一闪,转瞬挡在宁远面前,杀机毕露地说道。
宁远双眼一眯,望着眼前的白惊空,冷冷道:“那不知,前辈想怎么样?”
白惊空全身内力流动,衣袍无风自动,双目死死盯着宁远,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子,留下一臂,方可离开。”
“二爷爷,万万不可!宁少侠是语晴请来的,你若要动他,就先杀了我。我愿代他受罚。”
站在一旁的白语晴心中一急,忙上前紧紧抓着白惊空的衣袖,生怕他向宁远动手。
白惊空运劲震开白语晴的手臂,扫了一眼自己的孙女,冷声道:“语晴,你给我松手!你与他非亲非故,何必如此。他一个外人,胆敢伤我白家之人,二爷爷若不出手,岂不让天下人小觑我白家无人!”
看着就要对宁远动手的白惊空,白语晴心中一急。宁远是她邀请而来,刚刚在她最绝望之时,更是只有他出手相助,让白语晴心中感激万分。此间一切事端皆是因她而起,她自不能让宁远出事。
想到此处,白语晴忽地张开双臂,挡在白惊空与宁远之间,大声说道:“二爷爷,你万万不能伤他!”
白惊空见状一愣,盯着白语晴,低喝道:“闪开,他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为何如此?”
白语晴此刻一心只想保住宁远,面对二爷爷的质问,心中一急,大声说道:“谁说他不是我什么人。宁少侠与语晴早已私定终身,二爷爷你若要杀他,就先杀了语晴!”
此话一出,不仅白惊空与白家众人猛地一愣,连其身后的宁远也露出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