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秋——”
常乐突然打了个哈欠,浑身一冷,伸脑袋四处瞅瞅:“奇怪了,我是不是被人念叨盯上了?”
封祈雁:“……”
他看着缩在自己怀里软绵绵的人,又将他身上的外套拉了拉,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瓜在空气里,揉了揉:“让你不多穿衣服就乱跑,可别是感冒了,江面上风更大。”
“噢,原来是这样。”常乐揉了揉鼻子。
封祈雁抱着他站起来:“冷吗?我们进里面去吧,里面也可以看烟花,别在外边感冒了。”
“嗷,我不冷啊,”常乐笑着摇头,“而且你看啊,我们现在在江的中央,抬头看烟花更美!”
封祈雁兴趣不大,但见他喜欢,也就只好陪他,同时又看着常乐那脑袋瓜忍不住往船里瞅。
顾深御沉着一张脸进去后,再没出来了。
澜羌江璀璨的烟花,要放很久,天空一片璀璨,底下欢呼,而翻滚的江水,依旧那么冰冷。
顾深御独待在一间屋子里,手里拿一张已经褪色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十九的江遥与他。
江遥笑着冲镜头比个剪刀手,笑眼弯弯的。
那一年,江遥才十岁。
从小地方来到大城市的他对城里各种各样的事物都很感兴趣,内心却很纯朴,还带着一点被父母那一辈不断灌输的各种封建思想,即便他知道都市里的有钱人兴趣爱好多,男女通吃,但他原本并不知道男男之间应该怎么的一个“吃”法。
他跟顾深御在一起的时候,只懂牵手、亲一亲、拥抱,光是接吻,就觉得很特别了,再深入一点的话,就知道两个男的还可以用手、嘴巴。
没了。
至今顾深御也清楚记得,当年自己控制不住像要了他,将他压在床上,全身亲吻时,江遥都懵了,满脸无措,还结结巴巴地问:“冷,冷静!两个男的……这……这真可以吗?别弄错了!!”
顾深御:“……”
顾深御用行动告诉了他,可以。
从未了解过这方面的少年紧绷着身子,浑身都红透了,眼睛也冒出眼泪,无措地抱着男人的腰任由他,埋在他怀里哽咽:“我好像不对劲……”
顾深御将那漂亮的少年抱在怀里,缓缓地亲吻着,可即便这样,江遥还是害怕,红着眼哭着问:“阿御……我,我真的不会……不会坏掉吗?”
顾深御吻着他的唇告诉他:“不会。”
江遥缩在他怀里害怕极了:“可你好大……”
顾深御:“……”
那一晚,两个没有真正意义上开过荤的人,从起初的陌生、生硬,再到渐渐地沉沦到忘我。
他们做了将近一夜。
第二天,江遥还瘫在床上揉着肚子。
顾深御问起,江遥靠在他的怀里皱眉深思:“我总觉得肚子涨涨的……昨晚都有点鼓起来了。”
顾深御:“……”
“我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别人做的时候,肚皮都不会鼓起来的……”江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抬眸问他,“是不是你技术太差了?没弄对?”
顾深御:“……”
见他说不出话,江遥叹了口气,消瘦的身子缩在他的怀里:“我就说让你冷静冷静了,都不上网查一下,现在怎么办,要去医院检查吗?”
顾深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与他解释只是“尺寸”的问题,只好给他擦药过后,抱着浑身瘫软的他去喂饭,最后再委婉隐晦地告诉他,为什么别人做的时候,肚
子没鼓起来,而他会鼓起来。
后知后觉的江遥:“……”
江遥的兴趣爱好有很多,喜欢旅游,想看各个地方的美景与文化风情,喜欢美食,喜欢各种没有尝试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相比之下,顾深御的兴趣爱好很单调,除了埋头工作以外,他的爱好就是跟江遥在一起,换着地方狠狠弄哭他。
平时,顾深御还喜欢抱着他在办公室里。
因为江遥很喜欢澜羌江。
而顾深御办公就在澜羌江边上,从高楼可以俯瞰澜羌江的美景,当时澜羌江对面并没有那么多繁华的高楼大厦,但有一座高高的桥,有些古朴了,但江遥很喜欢,说像他家乡那一座拱桥。
当年江对面还有很多自然生长的花草树木,江遥很喜欢跟他在澜羌江约会,沿着江边慢慢走,看着翻滚的江水,望着天上皎洁的夜色,两人也有坐过小船游览澜羌江,也船里忘我地缠绵。
一切都很美。
特别是江遥意乱情迷趴在船里小窗口,迷离地看着澜羌江的夜色,波光粼粼的水面有月亮的倒影,而身后的顾深御额头上青筋爆出,汗水沿着下巴滴落在少年漂亮的背上,再掐着他腰……
不知疲惫……狠狠地欺负他。
有时候江遥被他欺负得太狠了,就会咬着手指哭,红着眼睛断断续续喊:“阿御……阿御……”
顾深御吻着他的背粗哑道:“嗯。”
“太多次了……”江遥红着眼哽咽,漂亮纤细的腰随着船在水面摇晃,也会销魂地扭动,“啊……”
少年一切的一切,都让顾深御深深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