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面色苍白的模样,便顺着他白皙冷艳的脸摸一摸,看着他深邃漂亮的眼睛,声音很轻地哄着他,“我心疼行么,不喝冷饮了,好不好?”
他就会安安静静,十分专注地与奚亭温柔的双眼对视,从他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模样,然后眼睛就会情不自禁地弯起来,顺着奚亭的掌心蹭了蹭,勾起嘴角:“好,不喝冷饮。”
喝着喝着,不知不觉好像就成了习惯。
习惯也是一种。
一种难改的毛病。
段郁见他从咖啡厅出来后,一直盯着马路发呆,目光有些悠远又落寞,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便轻轻叹了一口气:“话说今晚还喝酒么?”
封祈里怔怔地回过神:“……不喝了。”
“嗯?”段郁有点意外,而后又道,“也是,今天又是吃了烧烤,又吃了面包,都饱了还喝……”
封祈里却低哑道:“……喝多了,胃不舒服。”
“……”段郁话还没说完就被呛得闭嘴,用一种怀疑他被夺舍了似的的目光看着他,满眼震惊又强烈地表达一个意思:“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吗?”
“……”封祈里没反驳,眼皮垂了下来,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处留下扇形的孤影,“我回去了。”
他一手插着兜,扭过头就走了,背影又高又瘦,被朦胧路灯给拉长,看上去孤寂,又落寞。
段郁盯着他的背影,喊了声:“祈里——”
他停了下来,以为他是有什么时,段郁却在他的背后说:“你要不要试着……重新谈个恋爱?”
封祈里听这句话没什么反应,好像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话了,并且他听的也不止这一次了。
“跟谁?”封祈里神色淡然回头,“和你么?”
段郁:“……”
“这么惦记我的美色你早点说,不过不好意思,惦记大明星的人太多了,你先排个队吧,”这会儿封大少爷不在这儿
了,段影帝的皮又痒了,“连你哥身边那小可爱都惦记我呢,知道吗?”
封祈里:“不知道,不过我哥可以知道。”
段郁:“……”
“……我也不知道呢,随口瞎说的。”段影帝可不想面对大少爷的冷脸色,毕竟接下来工作问题再过不久可能就见面了,为了自己人身安全,免得被小肚鸡肠的某人给暗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得瑟晚了以后,段郁言归正传,正色下来,轻声地问他:“不过你真不打算找个人谈恋爱?”
封祈里兴致缺缺,神色淡漠道:“再说吧。”
段郁笑了笑:“再说吧是什么时候?”
封祈里没说话,站在原地,那张惊为天人却冷淡的脸上,总是不经意间带着几分他人理解不了的孤独,站在那儿仿佛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他沉默了一会后说:“回去了。”
他扭过头,来到车子前,打开车门坐进去,车窗上映出了他那张精致冷艳的脸,有点疲惫。
累了,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他骨节分明的手落在方向盘上,车窗半降,月光落在了他手腕上那一串古色古香的佛珠上。
段郁看了一眼,想起他戴很久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对了,你手上这串佛珠哪里来的?”
封祈里垂下眼皮,盯着手腕上那串佛珠发呆了一阵后,疲惫地闭上双眼:“不知道,忘了。”
“扯吧。”段郁信他才有鬼了,毕竟高贵冷艳的少爷从来不喜欢什么花里胡俏的,穿着都是简洁大方清爽又高级的,也不喜欢戴上什么饰品。
……除了谈恋爱那段时间着魔了一阵。
另一边,奚亭也回到了冷冷清清的公寓。
他打开门进去,在玄关脱下鞋子,将外套脱下来挂在旁边,然后坐在沙发上发了一阵子呆。
也不知坐在沙发上发呆了多久后,他才心不在焉地起来,拿过睡衣进入浴室去洗个澡,回到房间后,睡不着的他又整理了一下明天的工作。
等到整理完以后,他盯着落地窗外冷冷的月色,没什么睡意,便翻开柜子找了日记本出来,坐在书桌边,想写日记,记下点点滴滴的生活。
可是他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拿着笔,盯着纯白的纸,漫长的时间过去后,仍然是无从下笔。
千头万绪,最后全都归为了简单的三个字。
——封祈里。
是夜,无比漫长。
医院里,很静。
已经是深秋,深夜的时候气温降了,躺在床上的常乐忽然觉得有点冷,不由就缩了缩身子。
他感受到床边温暖的体温,身上还有熟悉的味道,就挪着自己的脑袋瓜往男人怀里蹭过去。
封祈雁一怔,由于担心常乐半夜可能会醒来或者有什么不舒服的,他放心不下,就陪着他一起躺病床上,好照顾他,但又怕他身子不舒服,被自己抱在怀里难受,因此也忍着不抱他,哪里知道半夜这小家伙会自己钻进他的怀里来了呢。
“冷吗?”封祈雁盯着他白嫩漂亮的小脸蛋,在月光下,跟个易碎的陶瓷似的,有种脆弱感。
“唔……”常乐睡得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过还是下意识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