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停下了交谈,一齐看向坐在餐桌末端的傅青海。
傅青海好整以暇地坐好,抬起头,道:
“你们好,狼王的勇士们。”
整个宴会厅静得落针可闻,无形的压抑氛围在弥漫。
“我不知道,一个懦夫军团的士兵,为什么有资格坐到我们的桌子上来。”
坐在傅青海斜对面的一个灰白色大胡子的中年战士,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冷声缓慢说道。
“当年对我们见死不救的白色疤痕,如今却被我们给营救了,哈哈,可真是命运无常啊。”
坐在傅青海左手边的黑发莫西干头的年轻战士,托着腮帮子,冷笑着说道。
傅青海放下了刚刚拿起的刀叉,看向说话者的方向,认真问道:
“何出此言?”
“哼!”
另一边传来一声怒哼,语调飞快地说道:
“何出此言难道你心里没数吗,在阿莱克西斯星云的深处,我们遭遇了阿尔法军团那群可耻叛徒的包围埋伏,向你们发起求救,而你们却视而不见!”
他说的事情傅青海知道。
这是发生在荷鲁斯之乱前中期的事情,那时白色疤痕军团刚刚从康达克斯星系里脱困,阿尔法军团一支精心安排的阻击舰队就前来围堵封锁,结果被察合台·可汗率领的白疤舰队以出乎意料的狂野速度给“凿”穿了,还被白疤舰队反手痛宰了一顿。
白色疤痕军团刚刚突围成功,就收到了黎曼·鲁斯发来的求救信号,太空野狼军团刚刚和千子军团打完一架,把人千子的母星普罗斯佩罗都烧成了玻璃球,正是人倦马疲损失不小的时候,出来马上又遇到了早已埋伏好了的阿尔法军团主力,狼群们被海蛇们揍得痛不欲生,狼王要求可汗立即驰援自己,口气很不客气,像是命令手下,然后就被可汗拒绝了。
傅青海转头看向另一个说话者的方向,平静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需要先搞清楚状况,谁为忠诚,谁是叛逆,而不是听信了别人的一家之言就冲上去乱咬!”
傅青海语调平静,却是暗藏讽刺,话里有话。
太空野狼为什么要攻击千子,因为远在老家的猩红马格努斯想要提醒帝皇,荷鲁斯叛变了,结果他强大的灵能通讯一下子把泰拉皇宫底下的网道给击穿了,一大堆亚空间恶魔涌进网道里来,害得帝皇和禁军们不得不开启一场秘密的“网道战争”。
帝皇的本意是派第六军团去惩戒一下第十五军团,顺便把犯了错的魔法小马给押送回来,结果这道命令中途被荷鲁斯篡改了,变成了毁灭千子军团,然后太空哈士奇就真的把普罗斯佩罗给烧了,马格努斯被打成灵魂碎片,忠诚的千子军团被活生生逼反,残余的星际战士逃入了恐惧之眼。
这就是第一次“普罗斯佩罗之焚”。
听到傅青海指桑骂槐的话语,在座的太空野狼的星际战士们顿时怒了,拍着桌子指着傅青海的鼻子大声道:
“所以,你是在质疑鲁斯的决定吗,白疤的小子?”
“我们那是受到了荷鲁斯的蒙蔽,无耻叛徒的离间伎俩!”
傅青海笑笑,面对众人的指责毫不在意,端起一杯蜜酒轻轻啜饮一口,说道:
“你们受到了叛徒的蒙蔽,难道我们就没有吗?康达克斯星系的亚空间风暴刚刚消散的时候,无数互相矛盾的星语信息将我们淹没:荷鲁斯说黎曼·鲁斯叛变了,自作主张攻打了千子,罗格·多恩说荷鲁斯叛变了,要求我们立即回援泰拉……但我们就不一样,我们先自己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然后再做的决定。”
事实如此,这是察合台·可汗的性格决定的,论忠诚,他绝对不算基因原体里最忠诚的那个。察合台·可汗深知,所谓的“帝国真理”,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所谓的“伟大帝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当然,察合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无论是叛徒还是忠臣,都只是想利用白色疤痕这个边缘军团,而根本不在乎他们在想什么。
察合台·可汗可不愿自己的军团成为双方的棋子,他在普罗斯佩罗的地下通道里遇到了好朋友马格努斯的灵魂碎片,从魔法小马那里搞清楚了叛乱的本质和真相,最终,大汗的决定是——
白色疤痕不忠诚于帝皇,但忠诚于人类,为了全人类的利益,察合台·可汗决定向混沌宣战。
这就是傅青海喜欢白疤的原因,察合台·可汗的人设是“不可捉摸之人”,典型东方刻板印象,然而他却是最清醒最理智的那个人,可以说任何一个忠诚派的基因原体和星际战士军团是愚忠的,但绝对不能说白色疤痕是愚忠的,他们一开始就在为全体人类而战。
帝国很差,但是混沌更糟。
为自家军团的行为辩解了几句,傅青海也不想惯着这群骄傲蛮横的狼崽子们,他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这就是白色疤痕,我们可不会被叛徒轻易地当了枪使。”
“咚!”
厚厚的酒杯底被重重地砸在桌面上,酒液和泡沫泼洒而出,一名太空野狼的战士对傅青海怒目而视,大喝道:
“白疤的战士,我要和你决斗!”
傅青海慢条斯理地扯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