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管郑伟谭如何激动,他现在被警方看管着,没有任何行动自由。
因为他的恨意和不甘心以及愤怒只能从那双眼睛里面不断地冒出来,狠狠地盯着郑夺阳和苏雪鸢,好似要把眼睛珠给瞪出来。
“你们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郑伟谭恶狠狠地吼着,他已经用尽了力气,但声音还是没有之前那么洪亮。
自从那天被抓进来之后,他的世界完全变了。
在踏入礼堂之前,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毕竟有一个如此孝顺的儿子。况且,只要他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好,立马能回到郑氏。到时候,只要操控好一切,不管是郑氏还是郑夺阳,都会在他的掌控中,他依然可以过得如鱼得水。
但是,在踏入礼堂之后,一切都变了!
郑夺阳的背叛,过往那些事情的揭穿,以及他被烤上手铐带到监狱,还有面对的起诉,都在不断地告诉他,他的这辈子应该这样了,再也不会反转了。
郑伟谭越想越气闷,在牢里的日日夜夜睡不着,甚至把自己憋得吐了血,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已经苍老的比之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他进来之后,面对的是不断地审讯,之前的事情一件件的摆在他的面前。他就算是咬紧牙关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因为所有的证据的都摆在了警方的手里,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他最信任的儿子!
“不然呢?难道是来看望你?”苏雪鸢来了精神,对于嘲讽郑伟谭这件事,是她想了很久的,也是最为期待的。因此不肯放过任何的机会,只想在郑伟谭的伤口上撒盐。
郑伟谭的眼睛果然立马变得猩红,仿佛在燃烧着怒火:“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两个设计的?该死!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件事是他最为奇怪的,郑伟谭之前之所以那么嚣张正是因为知道不管是苏家还是白家,又或者是白清秋的死亡都是不可能被其他人知道的,但是,郑夺阳不仅知道了,甚至知道了整个过程!
“你指哪件事?你对苏家和白家所做的事情吗?”苏雪鸢挑着眉,嘲讽的说:“你应该不知道吧,我母亲虽然在郑家做了保姆,对你的照顾感恩道谢,更是让我做个老老实实的孩子。但是,她绝对是那个最想杀了你的人,每一个深
夜,你知道她多想拿着一把刀放在你的脖子上吗?”
苏雪鸢的眼神仿佛一瞬间变成了自己的母亲,她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恨意终于在这个瞬间可以得到爆发。不需要任何的掩饰,和郑伟谭如此对峙,是她之前最为盼望的事情。
“你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清清楚楚。之所以我们一起忍了这么久,是因为我们是人,我们要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也让你所造的孽让所有人知道。你最在意的不就是名声吗?可现在,你的名声已经彻底的毁了,郑伟谭这三个字不再是什么慈善家企业家,而是凶残的杀人犯!”
苏雪鸢握紧了双拳,因为太过激动,肩膀不断地颤抖着。
她想到了自己早逝的母亲,以及被谋害的父亲,这一刻,所有的恨意以及大仇得报的情绪混合在一起扑面袭来,苏雪鸢的眼眶瞬间红了。但她不能哭,也不想哭,于是强行压制住自己情绪的变化。
郑伟谭的脸色变得煞白无比,他的确最害怕的便是自己舆论的变化。想到这里,他再次的不甘心起来。如果不是这些烂事被找了出来,他依旧
可以做那个光鲜亮丽的人,甚至能接受媒体的采访,塑造他的好形象,继续被所有人膜拜!
可是现在...他却是个坐牢的人,而且要面对着的是最高的刑罚,手上还要带着手铐,再也没有任何的自由!
“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安排设计的?郑怀阳也是无辜的?他根本没有设计我?!”郑伟谭在这里的几天已经想的清清楚楚,现在问也只是确认,他宁愿想这一切都是巧合,也不愿意承认他是被设计的。
“郑怀阳怎么可能是无辜的?搞清楚,是他自己做了犯法的事情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和你一样,他也是个衣冠禽.兽罢了。不过,他比较蠢,而你更加狠。至于你所谓的设计,你不会真以为你那个傻儿子可能想的出来设计你来拿到证据吧?呵呵,只能说你太高看他了。”苏雪鸢嘲讽的说着。
郑伟谭的身体瞬间变得无比冰冷,原来在这个时候,他已经踏入了郑夺阳的圈套中。对方不动声色的把一切都栽赃到了郑怀阳的身上,甚至让他放松了警惕,以为证据并没有落入任何人的手上。其实证据早
早地被郑夺阳所掌握!
他被郑夺阳玩弄在鼓掌之中!
什么所谓的亲情,什么父慈子孝,什么半夜来医院探望,都是假的!
此时,郑伟谭想到了被自己放弃的郑怀阳,突然意识到对方才是对自己最为孝顺,也是最听话的。于是他的恨意再次的爆发了出来:“郑怀阳坐牢也是你设计的对吗!你这个狠心的畜生,那是你的弟弟!你竟然把他也毁了!你还配姓郑吗?你毁了郑家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