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谭越想越觉得心情舒畅,看郑夺阳也越来越顺眼,顺便也觉得苏雪鸢没有之前那么的可恶。
反而是在看到刘素文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到了这种场合,只会丢他的人,和她的那个废物儿子一样。
接着,十点钟的时候,正式的开始。
礼堂里面很安静,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郑夺阳推着郑伟谭的轮椅,从座椅中间的走廊里缓缓地走向了放着白清秋照片的地方,并且把话筒递到了对方的手里。
郑伟谭看着下面坐着的人、
除却记者之外,基本上都是他再眼熟不过的人,有些是这些年新起来的商业精英,有些是和他一样在岷江这个复杂的大都市里摸爬滚打了许久的企业家,还有一些是生来便含着金钥匙,靠着自家雄厚资本所以实力庞大的二代们。
郑伟谭看着他们,哪怕自己现在在轮椅上坐着,可是心里却是满足的,并且觉得是凌驾于这些人之上,
因为只要他可以活动了,他立马还能回到郑氏,还能掌握大权。更何况,他有一个好儿子,对他孝顺不说,还对他十分的信任。
甚至借助白清秋去世十年的忌日上也要让他的名声得到恢复,那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失望呢?
郑伟谭举着话筒,心中虽然满足到了极点,但是面上却露出了悲痛的神情。
“首先,感谢各位今天能来,参加清秋去世十周年的忌日。在座的各位不少是我和清秋的见证者,我和你们一样,在过去的岁月里,时常怀念清秋。她是个美丽的女人,是个温柔的夫人。在刚刚失去她的那些日子里,我始终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哪怕时至今日,我每每想起,都觉得难受不已。”
郑伟谭说着,将话筒放到了一旁,眼睛红了起来,强行挤出了眼泪。
接着,他像是难受的说不出来话似的,几次把话筒放到了嘴边,但是又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似的,根本说不出来,捂着脸痛哭。
大概过了一会儿,郑伟谭这才拿起了话筒。
礼堂的下面也不断地传来啜泣的声音,至少在这种环境下,很多人也的确是感到了浓浓的悲伤。
“不知不觉,清秋去世已经十年了,我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却不曾改变对她的思念。愿她在天堂一切安好,也等等
我这个老家伙,说不定我什么时候要去找她的。在此,我也要感谢我们两个的儿子,也就是夺阳,他现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成为了一个如此优秀的人。
我想,如果清秋知道的话,一定也会和我一样为他的存在和成长感到骄傲。最后,再次谢谢各位,谢谢你们来参加清秋去世十年的忌日,让我们一起怀念她。”
这番话说到最后,郑伟谭哽咽的说不出来话了,他捂着眼睛,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听着下面的一片鼓掌声。
他对自己的这番表现满意得很,也能想象得到那些记者们会怎么说。
这么一来,他在大家心里的模样依旧是那个深情的他,过去十年了,更不会有人再提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更不会有人怀疑白清秋到底是如何去世的。
郑伟谭做戏做到底,自己转动了轮椅,面向了白清秋的照片。
这些年,他甚至不用刻意遗忘,他有钱有权,可以为所欲为,所以根本不会抽空想念白清秋,此时看着对方的照片,只觉得陌生。
但他还是露出了悲痛欲绝的照片,抱头痛哭着,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这场戏做
完了之后,郑伟谭被推到了台子下面。
郑夺阳表情沉重的给他抵了纸巾,郑伟谭顺手接了过来,叹着气叮嘱:“我实在是想你母亲,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这么大了。夺阳阿,一会儿你记得什么别太伤心,要不然你母亲看了心里也会不好似受。”
“好的。”郑夺阳收回了自己的手,并且将剩余的纸巾紧紧地握住。
在众目睽睽中,他一步步的走向了自己母亲照片的前面。
和郑伟谭不同,他并没有哭,脸上也没有太多悲痛的表情。他只是在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他亲手布置的礼堂,好似白清秋也在这里似的,在某个角落里,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他,或者偷偷地告诉他,他买对了花。
红色的蔷薇,炽热的感情,和白清秋看似不沾边,却又那么的相像。
郑夺阳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郑伟谭。
这个男人刚才虚伪的那番话说的让许多人都红了眼眶,多么可笑阿,郑伟谭的脸皮一向厚,不对,那个人根本没有脸皮可言。
要不然怎么能厚颜无耻的说着那番话呢?
就在他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郑伟谭同样也看到了他,
对方的目光里有强行挤出来的悲痛,有鼓励,当真把那些虚伪全部藏了起来,藏得深深地。
要不是提前知道了一切,郑夺**本不会怀疑他。
“谢谢各位的到来。”郑夺阳缓缓地开了口,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