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难,但是他们两个却相伴着。
入睡的时候,苏雪鸢躺在郑夺阳的怀里,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笑着说:“你还记得吗?我妈妈刚去世的时候,你从外面赶回来,我原本是不想理你的,但是.....却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所有的坚持都没有了,只想躲在你的怀里哭。”
她或许...很早便喜欢上了郑夺阳。
从那次哭着遇到了郑夺阳,再到在学校被郑夺阳帮了,后来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书房。
现在想起来,这些属于回忆的点点滴滴,不管是什么细节,都格外的清晰,照亮了她此时一片黑暗的心。
“是我大意了,没有注意到,当时我...只想抱着你。”郑夺阳轻轻地抚摸着苏雪鸢的头发,当时的他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后悔着自己离得太远,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所以在看到苏雪鸢的时候,满眼都是对方哭泣的身影,只想像之前一样,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苏雪鸢抬起头,看着郑夺阳的眼睛,轻声问:“那你知道吗?其实我有去国外找过你。”
“什么时候?”郑夺阳突然认真起来:“为什
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苏雪鸢笑了笑:“当时我...看到了你,不过,我没有叫你的名字,只是看着你从我的身边走过。”
她那个时候,好像已经压抑痛苦了很久。
母亲所赋予的压力,让她根本喘不过来气,每天都强迫着自己去计划如何的报仇。
偏偏郑怀阳那个混蛋,还总是喜欢找她的麻烦,还有那个刘素文,总是对着她阴阳怪气。
她去了从前躲避着的书房,却再也看不到相同位置上坐着的郑夺阳。
在这种压抑到了极点的环境中,苏雪鸢再也无法承受,她只想去看看郑夺阳,想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
所以,她把平时省下来的钱买了机票,并且告诉自己母亲是学校组织的外出活动,一个人踏上了飞机。
当她到了的时候,一方面因为不熟悉,又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花费了好多时间才找到了郑夺阳所在的学校。苏雪鸢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又想在第一时间看到郑夺阳,又怕看到对方。
她不知道自己再害怕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再期待什么。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苏雪鸢在
学校门口守了两个小时,看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等到双腿已经开始麻的时候,也没有等到郑夺阳的身影。
就在她觉得自己可能是错过了的时候,终于等到了郑夺阳。
但是在那一刻,苏雪鸢却丧失了上前打招呼的勇气,她呆滞的楞在原地,看到了郑夺阳的身后跟着人,而他,一如既往地耀眼着,站在那些人的前面,像他们的领导者。
这样子的郑夺阳足够好。
依旧耀眼,依旧夺目。
苏雪鸢在那个瞬间突然意识到,其实过得不好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
离不开对方的也从来只是她。
对于她来说,郑夺阳是避风港,是在痛苦到了极致的时候想要见一面的人,是哭了便想要钻入他怀抱里汲取温暖的人。
但是对郑夺阳来说,她可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一个不那么重要的跟屁虫。
所以那天,苏雪鸢亲眼看着郑夺阳从她的身边路过,在对方转过身的时候,甚至还往后躲了一下。
那次,她躲在街头嚎啕痛哭,最终失魂落魄的离开、
接着,在回国之后,便开始面临自己母亲的病,接着而来的便是母亲的去世,连给她
沉浸在自己那些伤心事中的时间都没有。
郑夺阳皱着眉:“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他只要一想到独自一个人在外面等待着的苏雪鸢,心便狠狠地揪了起来。
苏雪鸢无奈的看着他:“你又没有给我...当初的你走的好绝情,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因为这件事,我还一个人恨了你很久。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去找了你。”
现在想来,她真的好没有志气。
包括当时从郑夺阳的家里逃出来,明明可以离的远远地,大不了一切都在暗中重新再来。
但她还是放心不下,带着伤口去了新海找郑夺阳。
苏雪鸢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好委屈,于是便朝着郑夺阳的胸口锤了一拳,偏偏自己又舍不得用力气,看上去反而像是在撒娇。
“我给你了。”郑夺阳坐了起来,表情看上去格外的严肃:“当初我联系不上你,所以把我的手机号码和一些想说的话,全部都让你母亲转交给你。”
那个时候,苏雪鸢一直在躲着他,就在他快要走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所以在临走的时候,郑夺
阳把早早准备的手机号码给苏雪鸢的母亲留下来,并且拜托对方转交给苏雪鸢。
“这样的吗?”苏雪鸢显然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