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乐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我为什么要把这些记者叫过来?对我有什么好处?马老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因为你想出名!你看这些记者今天不是各个都在采访你!像你这样子的,我见过太多了!”马文利恨恨的说着。
裴清乐冷笑:“我想靠着毁容出名吗?马老师,我昨天出去了是事实,但我总不至于这么傻,明知道自己要做一个犯错的事情,还要与众不同的出去?我敢当着所有人的面保证这件事与我无关,马老师你敢吗?”
像马文利这种智商和耍出来的把戏,裴清乐在商界不知道看了多少了。
她本以为文化界应该高端一些的,没想到还是一样的套路。
果然,马文利顿时闭上了嘴巴,但是在其他几个人的眼神下,沉默就相当于了承认,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反正不是我做的!”
“好了!”贺国维皱着眉,沉声说:“这件事算是一个警告,我暂时不追究责任,但是往后的事情,如果谁还想要透露出去的话,立马给我走!”
他说完,再次看了其他几个人一眼,低声说:“今天的我会在二楼
的会客厅,想来找我的话,随时过来。剩下的时间你们可以自由创作,我再次提醒,这次关系着色彩,还请各位谨慎审题。”
裴清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由衷的松了口气。
其实刚才那种没有任何证据的场面,如果马文利一直指责她的话,她的确没什么值得信服的理由。毕竟从昨天到今天,出去的只有她一个人,这一点的确值得怀疑。
不过这件事,既然不是她,想也知道是哪个畜生。
裴清乐看了马文利一眼,最好别让她抓住机会。
谁知道马文利这个人看到这件事没有往下追究,马上跑到裴清乐面前得瑟:“这次抓不住你,但是你别想着还有下次!哦对了,没什么下次,因为你马上就要被我打败,彻底的离开这里了!”
裴清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人十分的可笑,连话都没接,直接离开了。
她去了楼上,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房间,这间是其他几个人挑剩下的,但是也不差,所以裴清乐便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了上面,开始思考着“色彩”两个字。
一幅画,当然可以依靠好的色彩来吸引人,有时候颜色用对了,会成为一幅画
的点睛之笔,但是有时候,一旦一个颜色用错了,所带来的违和感会毁了一整副画。
所以平时就要非常的注重色彩,现在又是比色彩,对于颜色的选择还有搭配就显得格外重要。
裴清乐摸着下巴着实思考了一会儿,但是脑袋里还是一片乱,因为有了比赛的加持,所以在选择这一方面根本不敢大胆,太过谨慎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她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不是解决方法,干脆鼓足勇气走出门,去了会客厅的方向。
也许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在忙其他的事情,当裴清乐去了会客厅之后发现里面只坐着贺老。
而且贺老本人在闭目养神。
裴清乐深吸一口气,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要打扰了,但是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贺老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我怕打扰您休息。”裴清乐笑了笑,再次的转过身,便看到贺老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了。
她也不多耽搁,便坐在了贺老的对面。
贺国维看向裴清乐的目光再次的变得复杂起来,之前离得比较远,但是这一次,隔着这么近的距离,越看越像,这双眼睛简直就
是他女儿的翻版。
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如果不是年龄对不上,贺国维甚至都要觉得这是他的女儿再次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但是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贺国维再次的让自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连眼神都变得比之前更加冷淡了些。
裴清乐因为紧张,并没有注意到这一来一回眼神的变化。
贺国维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哪怕是隔着口罩,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紧张,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于是他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温和下来,主动地倒了两杯水,问道:“找我来想问什么?”
裴清乐受宠若惊的接过杯中的水,想了想,也不敢耽误贺老的时间,便说:“我的色彩总是把控的不好,时而觉得自己太少了,时而又觉得自己太多了,好像永远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
“你创作出来的东西自己满意吗?”贺国维挑了挑眉,对于年轻人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笑着。
“不瞒您说,我总是宁愿少也不愿多,保证自己不出错的基础上尝试一下新的颜色。”裴清乐笑着吐了吐舌头,将自己的小秘密说了出来。
贺国维看她这幅模样实在是喜欢,
便问:“你的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她吗?当时我还小,她只是把画笔画板和各种颜料摆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