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柏堂进去之后,她一个人带着肖薇薇生活了很久。
那个时候日子过得很艰难,又要照顾孩子又要上班,这顿吃了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
每天睁开眼都在发愁钱的问题。
但是现在想起来,肖美珍却觉得那个时候是快乐的。因为肖薇薇一心一意的依靠着她这个做母亲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包裹着恨意竖在两个人之间。
后来,颠沛流离之后,在偶然一个机会,她遇到了裴正国。
为了让薇薇过上好日子,她给裴正国下了药,躺在了他的床上,并且卖惨卖可怜,祈求着这个男人让她进了裴家的门。
可能裴正国对裴清乐的母亲爱的太深了,她就算是嫁进来,两个人之间也不过是睡在一张床上,连交流都很少。
不过,这已经够了。
对于肖美珍来说,只要肖薇薇能过上好日子,那就够了。
冰冷的寒风刺啦的朝着肖美珍的脸上吹了过来,她就像是被人凭白的扇了几个巴掌,茫然无措的抬起头。
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得离开了别墅区,现在就在马路上走着。
就在这个时候,肖美珍看到前方出现的
身影,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整个人仿佛掉入了冰窖!
肖柏堂!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附近!
肖美珍朝着自己的手心死死地掐着,疼痛让她发软的双腿勉强的迈开脚步,朝着侧边快速的躲起来,眼睛却还死死地看着那个男人所在的方向!
肖柏堂穿着一件黑色的棉服,看上去已经很破烂了,头发凌乱,肖美珍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没有认错!
一时之间,她的脑袋像是要炸了一样,涌出无限的猜测。
肖柏堂刚才看到她了吗?
出现在这里是意外还是早有预谋?
难道他已经发现她和薇薇的踪迹了?
不,肖美珍快速的摇着头,她之前已经把所有的都安排好了,肖柏堂是不可能会发现的!
肖美珍几乎是狼狈的跑了,肖柏堂对她来说就像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等到了家才发现,她的一双鞋子都没了,身子控制不住的在发着抖。
裴清乐正好是要出门的,看到肖美珍这幅样子,皱起了眉头。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动声色的走到肖美珍的身边,看着对方明显惊恐的表情,心里产生了怀
疑。
“让一下,我要出去。”裴清乐开了口。
肖美珍吓得一颤,抬起头看到裴清乐都没有了往常的表情,只是机械的问:“你要去哪里?”
换做平时,她肯定不会问这么多,但是现在,她急需一件事情转移注意力。
“看我父亲。”裴清乐的声音发了冷。
“正国……”肖美珍喃喃自语:“对,是应该的看看他,我也好久没看他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客厅的方向走,好像这话根本不是跟裴清乐说的。
裴清乐皱眉看了她一眼,但是现在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打开门离开了裴家。
就在她出门之后,却迅速地往不同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好像有人在不怀好意的盯着,这让她感觉到毛骨悚然。
而裴家的肖美珍,此时紧紧地扣着手,不断地告诉自己。
她现在是裴氏的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道还怕一个刚出狱的男人?
那薇薇呢?
薇薇已经这么憎恨她的出身了,如果被肖柏堂威胁了,该怎么办?
肖美珍一想,顿时就慌了,也来不及想的那么周全,直接去敲开了肖薇薇的房门。
“你
的护照呢?我这就给你买去日本的票,这段时间你出去放松心情。”肖美珍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把这件事定下来了,她很少用这种强迫性的语气跟肖薇薇说话。
“你疯了吗?我刚从国外回来,为什么要出去!”肖薇薇已经心烦意乱了,语气更加的恶劣:“你少在这里给我添乱好吗?我已经忙成什么样子你看不到?”
她必须要在新海找到能和连家还有沈家对抗的人,但是怎么找?
“不行,你必须走!听妈妈的话,好吗?”肖美珍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肖薇薇却根本体会不到她的心情,只觉得她是无理取闹,于是狠狠地将肖美珍的手甩开:“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讨厌你!恨你!我恨不得你不是我妈,所以我们谁也别管谁行吗?”
这话直接让肖美珍忍了一天的眼泪顿时喷涌而出!
“哭?呵呵,我还想哭呢。行了,你少在这里烦我,赶紧走吧!”肖薇薇一把将肖美珍推出门外,还翻了个不耐烦地白眼。
肖美珍望着关上的房门,无助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裴清乐现在每天都在监视着刘洁好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