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县衙之后,叶泽却见范禹已然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在知县的位子上,仿佛早就知道会有人前来告状一般。
落雨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范禹身后。
“县长大人,你要替小民平冤啊!”公堂之上,李屠户与樵夫将之前的那番话再次说了出来。
不多时,县衙外头便围着许多镇民,皆是想要瞧一瞧这位知县大人的第一遭,会是怎样的结果。
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之后,范禹便差人搬来了火炉和一口盛满清水的大锅,随后又将钱袋子里头的三贯钱放入锅中。
正当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范禹却好似胸有成竹一般,神态自然的安坐着。
只过了一会儿,大锅里的清水便逐渐沸腾,一股熟悉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县衙。
“这个味道好熟悉啊。”
“这不是猪油味儿吗,怪了,怎么会有猪油味儿啊?”
众人窃窃私语,都在讨论着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事情。
“聪明啊。”
。直到现在,叶泽才终于明白为何范禹会有如此举动。
只听“砰”的一声惊堂木响,范禹怒目而视樵夫,大声的斥责道。
“大胆樵夫,你夺人钱财,该当何罪?”
樵夫一听便有些怕了,可嘴上并不承认:“大人说这钱不是小民的,可有何证据?不然空口无凭,小人可不服。”
范禹对着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只见衙役将樵夫拷住,将其押到大锅前面,只见水面上浮着一层厚厚的油花。
范禹义正言辞的说道:“屠户免不了沾些油腻,所以这钱才会煮出油花,而你是樵夫,你的钱又怎么可能会有猪油味儿?”
樵夫终于无话可说,认罪之后便被押了下去。
众人当即了然,随后拍手叫好。
“范兄果然才智过人。”叶泽赞扬的说道。
范禹脱下官服,随后对着叶泽拱手,谦逊的说道:“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
“不过,这樵夫该如何处置呢?”叶泽迟疑了片刻后,问道。
“虽说新官上任皆是三把火,可我觉得此事还是小惩大诫即可。”范禹也早就考虑好了如何处置,接着笑着说道,“罚几板子就行,毕竟别人还要养家糊口不是?”
叶泽一看到范禹笑,便也笑着说道:“我说,刚才你可真威武,都不像是你了。”
范禹听完只是笑,却不说话。
叶泽则是在想,平日里那么温声细语的一个公子,怎么到了公堂上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而后叶泽又与范禹畅谈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才告辞离去。
……
“今晚离开四方镇,以后别再回来了。”
“好嘞,范大公子出手可真阔绰,嘿嘿嘿。”
黑暗之中,叶泽听到了两道极为细微的交谈声,以及清脆的银钱碰撞的声音。
叶泽循声找到了小巷里那两道模糊的人影。
“还不快滚?”
“这点银子也不够小民花多少时间的,既然范大公子如此慷慨,倒不如……”樵夫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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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奸滑以及威胁的意味。
“你想要多少。”
“五十两,再给我五十两,我就马上连夜离开,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樵夫立刻回道。
“滚吧。”
随后叶泽又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只不过这次,却是剑出鞘的声音。
叶泽暗道不好,一个闪身冲进巷子里挡在了樵夫面前,随后一掌拍向长剑的剑身,使其偏离了几寸,剑刃险险的划过樵夫的耳朵。
而后叶泽又与那人交手了几回合,那人剑法凌厉,不过叶泽以力破巧,对方也占不到几分好处。
“你是谁?”黑暗之中,叶泽有些看不清那人的样貌。
虽然知道自己问了对方也不可能告诉自己,但书里头不都这么写的吗?
那人知道叶泽在此自己很难得手,便纵身跃出了巷子。
叶泽虽然速度快,但却没有练过身法,而对方身手敏捷,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叶泽的视野之中。
“呼。”叶泽着实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要查看樵夫的情况,却见樵夫竟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叶泽探寻他的鼻息,发现樵夫已经身亡。
“喂,不是吧,我白救你啦?”
叶泽看见樵夫耳朵上的伤口只是浅浅的一道,此刻却毒发身亡,料定是刚才那人在剑上涂了毒。
“他先前与那人交谈中,曾多次提及‘范大公子’,而那人又让他离开四方镇……”
叶泽抬起樵夫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钱袋,最后还是将其捡了起来。
四方镇设有义庄,可以暂时存放尸体,叶泽将樵夫的尸体放到义庄之后,便离开了。
……
约莫过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