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林脸上笑容不怀好意,又看到桌面有一滩晶莹剔透的口水,知道自己羞态被人瞧见,司马蔷薇不禁遮袖埋怨道:“你醒了不早说!”又跺跺,脚夺门而去。
很快一名中年道士便迈进了门,玉林瞧去,来者正是白云子。刚才趁司马蔷薇出去的间隙,玉林思索了前前后后,想明白了大概,此回应当又是得蒙道长搭救。见白云子前来,玉林忙欲起身答谢,只是这下肩膀伤骨拉扯过大,玉林咬着牙轻哼一声。
白云子曾检查过玉林伤情,晓得其中厉害。玉林大伤在肩胛和锁骨之处,其肩胛骨裂,锁骨断,不管是趴着还是躺着,稍有动作就会牵动伤骨引起剧痛,而其他全身上下数十处不过皮肉跌打损伤,看起来凄惨,但实在算不得什么。见玉林欲起身,白云子便赶紧上前,托其后背,将其扶了起来,又轻言交代:“常人身上有骨伤,多卧床静养为妙,而你的伤,却是或端坐或站立为宜。”接着又将玉林伤情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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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好一番折腾,白云子终将玉林断骨扶正,接着吩咐司马蔷薇道:“你去丹室取来‘理伤断续膏’”又对玉林道:“此膏于骨伤有奇效,月余便愈。先前有庸人欲以千金求之一瓶,我未曾搭理。”
听到这什么理伤断续膏千金难买,玉林不胜惶恐,忙屈膝谢道:“先生高义,蒙先生屡次搭救,小子已无以为报,欠恩实多,良心难安。这断续膏又贵重无比,还是省着与他人用吧。现在断骨已得先生扶正,假以时日亦可自然愈合。”
白云子如何不明白玉林心思,索性又加了一把火:“难不成你不想早日恢复去寻找你那两个师傅?”
看着白云子的笑容若有深意,玉林长叹一口气。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天地辽阔人海茫茫的,数月之后能往哪里去找师傅?玉林一时无语。
“哈哈哈……”白云子一声大笑:“不如你在此处安心养伤,我去帮你找你两个师傅?”
说罢,只见玉林眼睛一亮,随之又暗淡下来:“仙长恩德此生实已难报,小子又有何面目再求大恩?”
“不急,来日方长。”见女儿已将膏药带来,白云子又对司马蔷薇道:“今日我为玉林上药,你需看得仔细些,今后由你为其换药吧。”
“爹爹,我一女儿家,如何方便为一男子上药。”这理伤断续膏乃抹在伤处肌肤,司马蔷薇终是觉得不便宜。而玉林听到白云子吩咐今后由司马蔷薇为其上药则心情复杂。
“唉,倘若将来爹爹不在了,你好有一技傍身。现在杏林少有女医,但疾病上身却不分男女,况且妇科诸病,男医诊治终不方便,世间有多少女人因男女大妨耽误了治病?你手巧心细,若能习得医术,救苦救难,未必不能证道。”白云子爱女之心拳拳,终是期盼女儿有个好前程。
褪下玉林上衣,白云子捏着一个细竹条将膏药抹在玉林肩上,便抹边道:“医者眼中只应有病患,不该有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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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分贫富之分。若起了分别心,则有失医道。”
司马蔷薇听了默不作声,只是仔细查看起父亲涂药的手法。
不一会儿玉林的肩部前后便都涂上了一层土黄色的膏药。很快玉林便察觉到药效渗入肌肤,只觉所涂之处一片清凉,骨伤之痛,也少了不少。因上身涂药不能著衣,玉林只好敞着上身,此刻面对司马二人,倒是有一些扭捏。
“你这伤不宜躺卧,可坐可行,日常饮食也无需忌口。”为了让玉林不必要忧虑,白云子便详细交代起日常禁忌。
因为不方便抱拳行礼,玉林只好开口称谢,但最好还是问道:“仙长。不知我这伤多久方可痊愈?”
“你还在想尽早去找你师傅?”白云子微微一笑。
“仙长所料正是,先前与师长走失,前天方聚,现在又走失了,小子还是希望能尽快找到师傅。”与司马父女无亲无故,此地非久留之地,而自己独自一人如丧家之犬终日惶惶,玉林忧虑之心,溢于言表。
只见白云子眨眨眼睛,笑道:“你随我来,带你见两个人。”
玉林虽不明就里,但道长有吩咐,自然跟在白云子身后随从。
“两位可安好?我把玉林带了过来”刚要买进门,便听到前面道长传来话,玉林心中纳闷:此地有我相识之人?玉林抬眼望向屋里之人,只是被白云子挡在前面,遮住了视线。此刻屋里传来一句:“阿弥陀佛,先生高义。”
只见玉林身躯一震,忙得赶上前去,见榻上端坐之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武师傅,不禁泪流满面,接着又喜笑颜开,也不管伤痛,上去就抱着界武,嘴角不断念道:“师傅,师傅……”
“哎呦呦,你轻点。”界武身上也有伤,昨日在山下与大光明教的两个高手比拼内力,初时尚能势均,但一而再再而衰,逐渐力竭难支,后来对方又有人要加入对决,最终导致自己力拼不敌受了内伤。
玉林松开怀抱,见武师傅露出吃痛模样,又注意到旁边躺着的文师傅一动不动,赶紧问道:“文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