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极大的负担,更是动摇了他的信心。他隐隐觉得再如此纠缠下去,只怕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望着城主府里疾射而出的两道身影,他不假思索的捏碎了手中的神符。这种瞬移符极为稀少珍贵,即便是以他的身家,总共也只有那么两三张,在灵力扰动中渐渐模糊的脸上露出了极为肉疼的神色。
如释重负的江离只觉得后心一疼,尽管在瘦削剑客躲闪之后,他也紧接其后极为艰难的错开了点身子。只是没曾想那柄如约而至的飞剑竟然没有透胸而过,而是卡在后背的肌肉与骨骼之间,突然间便没有了动静。
虽然凭着最后关头的错开要害,但若被那柄飞剑透胸而过,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可偏偏那柄飞剑就如此之巧的在生死关头停了下来,连同那道极为阴狠果断的念力也都霎时消散得干干净净。
想着剑尖还插在后背上,江离很是小心的慢慢回过头去。只见街面那处原本三五成群围观热闹的人惊叫着四处散开,一个庄稼汉打扮的男子扑倒在地,喉间鲜血汩汩流淌,双眼圆瞪,显露出死时极为不甘的神色。
透过因为人群散开而显得突然空旷的街道上,一位长袍公子负手缓缓而去,倒是紧跟其后佝偻着背的那位江离见过,正是那日在红袖楼湖畔小道上与自己打过一场的那位富商打扮的马脸老者。
初次驭剑耗费了大量心力的李凝静,心头一松,歪倒在地。流萤飞剑无功而返,守在李凝静身边,连同江离那柄无光小剑一起对着那道就要模糊不见的残影指指戳戳,恨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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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黄莺第一时间跑回府里报信,曹如带着俞昊新急急的从大门跑出来,她飞快了扫了一眼长街之上的状况,一边让俞昊新去扶住江离和李凝静,自己连忙飞奔到血泊中的绿芝身旁,先将一颗续命丹药喂入嘴中,这才将绿芝抱入怀中仔细察看伤势。
绿芝尤自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好在那道贯胸而过的剑伤偏离了几分,没有伤到心脉,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那道剑伤虽然极为细窄,血也已然止住,看上去当无大碍,只是剑伤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极为灰败的颜色,并且以肉眼可察的速度渐渐的向周围扩散开去。
这颜色极不正常,既不同于失血过多的苍白,也不像中了毒物之后的乌黑发紫,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腐败仿佛随时会化解为水的诡异色泽。
曹如默运灵力,才发现压根没有任何作用。一试不成之后倒也果决,连忙手指疾点数下,封住绿芝身上邻近伤处的几处窍穴,但也只是稍稍暂延缓了一点点灰色蔓延的速度。
曹如深蹙秀眉,一旁扶住李凝静的俞昊新和江离二人也探过头来,看了此番情形俱都吓了一跳。俞昊新好歹常在江湖上行走,见识要稍许多上一些,迟疑着道,“看这样子像是咒蛊之术?”
“咒蛊之术?”
此刻江离已经让俞昊新把背上的飞剑拨出,正自呲着牙倒吸凉气,闻言疑惑的抬起头来,想着很久以前无意中在剑阁的藏书里看到过寥寥几笔语焉不详的记载,只知道这种邪术炼制起来手法极其阴毒,解决起来却又极其麻烦。
只是这两三两眼间,眼见那片灰败之色又往胸口处前进了几分,江离不由得一颗心沉了下去,起身便要往外走,“我去求师叔出手,它老人家见得多,没准有法子。不就是十个积分嘛,我花得起。”
虽然这些小丫环平日里与自己不对付,但好歹面子上也还过得去,更何况这些小丫环们长得如花似玉的,哪能放着不管真给老天收了去?
却听识海之中小剑灵老气横秋的声音叫了起来,“嚷嚷啥,嚷嚷啥,这种小事情,让衍大爷先看看再说。”
这已经不是江离第一次听到小剑灵自称“衍”了,只是此刻江离也顾不上深究,向董如和俞昊新使了个眼色,这才连忙将飞剑召回,放到绿芝伤口处。
“哎哟我去,怎么这么臭。”小剑灵抿了一口,听那声音竟是险些连肠子都吐了出来,连着干呕了好几声,这才忙不迭的边啐边道,“还真是咒蛊之术,好多年没有尝这味儿了。真他妈的臭。”
听着姑娘家的声音口吐脏话骂骂咧咧,此刻落在江离耳中却如闻仙乐纶音,想着这小剑灵既然见过咒蛊之术,多半知道些什么,便连声音都跟着打颤起来,满脸讨好着道,“大爷你倒是快说说如何解啊。”
“哟!”小剑灵哼了一声,显得极为得意,却故意将话说得慢条斯里,“那天为了讨好你那个小女人,掐着我晃啊晃啊,都晃吐了,怎么没见你叫得那么亲切啊。”
“我错了,剑大爷!”
小剑灵洋洋得意,对于江离恭敬的态度甚为满意,本想再讨点好处彻底的报回上次一箭之仇,只是见得绿芝状态不好,想着可别玩脱了,于是连忙在绿芝伤口上又呷了一口,这才强忍着恶心化作一线乌光闪回到江离心窍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