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敢对七长老露出过如此渴求的眼神。即便七长老的容颜偏于可爱身材过于娇小,以至于少了些蜜桃成熟时的娇艳妩媚,但是却最容易让人一见之下便兴起揽在怀里悉心照护,或者拐回去好生养成调教这些或爷们或变态的欲望。
所有敢于宣诸于口或是付诸于行的那些人,在体验到了与七长老温柔可爱的少女容颜截然相反的疯狂暴躁一面后,大多只能躲在阴暗处一边默默舔舐伤口,一边咬牙切齿的做着哪天落在老子手里定要你如何如何欲仙欲死的春秋大梦,实则就是连多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提振不起,生怕被这女魔头发觉,回头换成自己去品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已经好久没有遇见那些带着各种龌蹉心思的小可爱了,天知道上一个还是什么时候的事。想到这里,七长老叹了口气,脚趾头轻轻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隐约觉得有些人生寂寥。
像七长老这般性格的人,要保持些许的宁静实属不易。她望着地面上那个像陀螺一般转个不停的人球抱着得寸进尺多滚一寸是一寸的念想,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颇有些不耐,心想要滚到自己面前,至少还要几个呼吸的时间。
七长老撇了撇嘴唇,回味着刚才江离望着自己裸露出来的小腿炙热到有些放肆的眼神,并没有因此而对江离生出些什么不好的观感来。我七七容颜如此清丽绝尘,这些虚火旺盛的少年郎多看上两眼多想上两下,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嘛。只是想到刚才江离望着自己,那份渴盼中透着的狂热似乎都要把眼底都烧穿了,藏在最深处的一丝清明和警惕可终究没有瞒得过自己。
一个狡猾的小家伙啊。
七长老不屑一顾的轻哼了一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小伎俩能算得了什么。只是想到江离刻意装出来的急色模样,再去回味,这刻意二字便让她心头顿觉不爽。
是嫌我七七长得不够漂亮么?
想到这里,七长老不禁细眉微挑,怒目相向,望见那个可恶的家伙一路儿滚到了脚下,只恨不得抬起一脚将这个大球直接踢飞到天上去。
几根嫩藕芽似的脚趾头正自蠢蠢欲动,七长老突然想起正在进行的赌约。想着自己这要是当真踢了他一脚,回头这个无耻家伙一定会洋洋得意,说着用屁股碰到了自己的脚诸如此类的废话。
真要论起来岂不是自己输了?
不能随心如愿,七长老的脾气自然更加不好,她嘟着嘴,像世间所有娇嗔的女子一般恨恨的用力跺了跺脚。
浑厚的天地元力,像是无数道无形无痕的丝线,从地面之上四面八方的各个角落,以七长老所站的位置为中心,早已阡陌交通汇聚成一股极为充沛澎湃的灵气网阵,那些被束缚其中的灵力暴躁不安在地面之下疯狂挣扎涌动,显得极不稳定。此刻她看似轻盈俏皮的轻轻一跺,也不知震断了地底下哪根不起眼的丝线,就此打破了原本勉强维系着的平衡,即将满溢的力量从破溃的缺口处喷涌而出。
江离面色剧变,靠着对天地灵气极为敏锐的感知,瞬间就察觉到了那股力量极为磅礴可怕,仿佛某个来自底地的怪兽,正要从自己身下挣扎着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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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骤变,闷哼一声,想要抢先一步逃离,却发现空气中不知何时竟已绷起了无数道微不可察的绳索,那些由最为纯粹的灵力构成的绳索纵横交错,瞬间就将他前后左右各个方向的退路尽数封死,织成的桎棝极为强大坚固,至少不是这个境界的他在短时间内可以挣脱的。
阵符之术!
剑阁弟子独尊剑道,符道阵法之流向来不受推崇,但也没有谁会自大到当真以为这些只是微末之术,很多颇具实用的符术阵法倒也是常用,譬如七长老用于传信的神符,就是种品秩并不低的符术,类似这些术法剑阁中也是多有收录。只是大道万千,人力有时而尽,精力终究有限,甚少有剑阁弟子愿意去主动钻研。所以不知道这转而修习阵符之术,究竟是七长老独辟蹊径的尝试还是闲暇之余的游戏。然而既然是出自七长老的手笔,便没有任何人敢于小觑,想着她强大而天才的名声,江离哪里敢有分毫怠慢,他长啸一声,硬生生止住自己不断翻滚的身形,便将最为厚实的屁股对准了地面,忙乱之中还记得从怀里抽出一叶精钢胸甲垫在座下。
“嗷……”
像是被巨型投石机抛射出去的石弹,江离捂着不知道有没有多出几瓣的屁股,发出撕心裂肺极为夸张的惨叫,一边惊恐地看着地面上的景色,以肉眼可察的速度飞快的缩小,大地之上那叶黑色的伞面,转瞬之间便化作一个不易发觉的小圆点。
被蓬勃迸发的灵力推至云天之上的江离,第一次以如此奇特的视角看到浩瀚的苍穹悬着白炙的太阳,绵软的浮云遮住了广袤的大地,他来不及欣赏,更来不及赞叹,便以更快的速度向地面坠去。
江离张大了嘴,身体极速下降带来的强风灌入嘴中,将他的嚎叫全都堵在了喉间,只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啸着嘶叫着,凛冽着像是道道最为锋利的刀锋,从身际极为迅捷的飞掠而过,在江离层层包裹的衣裳上割划出无数极细极浅的口子,撕扯出来的碎布片在空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