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及时恢复了常态,眼睛望天:“今天天气不错啊。”
都快要天黑了,还天气不错,男人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有鬼。
不过,他也抓不出什么猫腻来,就姑且绕过她这一次。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傅言开始做饭。
“等下个街天,多挣了些银钱,买只公鸡和母鸡。”傅言把饭煮着,边切豆腐边说。
“鸡生蛋,蛋生鸡,生生不息。”
傅言美滋滋地盘算着。
慕定安没有说话,不过他嘴角撇了一下,他现在只是希望,那些人千万不要吃出毛病来,还挣钱,没麻烦就不错了。
锅里烧烫了水,他舀在盆里,洗肉。
傅言眨了眨眼:“想不到你还会帮我的忙啊。”
“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吃到?”男人嫌弃地说:“不要自作多情。”
傅言:“——”好吧,她自作多情,她对他有什么情啊,德行。
一道麻婆豆腐,一道姜丝蒜瓣炒瘦肉,一道煮白菜,更远那一处的野葱被她挖了来,撒在麻婆豆腐上,香得不行。
吃好饭,差不多是亥时,傅言守了一天的摊,累得不行,洗了把脸,倒头就睡。
这人有时累了,就怎么睡都不舒坦,没有枕头,板儿也硬,傅言辗转反侧,好一阵子才睡过去。
慕定安起夜,经过圈旁的时候,听到里面呻吟一声,就往那儿看了一眼,傅言似乎很难睡,翻了个身,接着又翻了一个。
这半个月来,她一直是睡在这个圈里。
慕定安眉头凝了一下,很快,打消了脑子里一闪而逝的念头。
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对傅家的人心软,傅言到这个院子里干活,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傅言第二天起晚了,而且有点火大,她现在能挣钱了,还睡这种地方,这像话吗?
不过,慕定安似乎不相信她赚钱的能力,她最多再忍耐几天,下个街天她腰板真正挺起来了,可不管那么多。
这些天她继续找药草,齐全种类,有时候一天翻山越岭好几十里,就只是为了寻找一味药草。
下一个街天快到了。
这个中午,慕定安拎着两条鱼回来,放在桶里,加了水。
“这两条鱼,不要杀。”他叮嘱说。
“为什么?”傅言正在切菜,看到这两条鱼有点肥,起码有两斤多三斤的样子,而且都是桂鱼,清蒸煮汤炒鱼片可香了,眼里的亮光还没有消失呢,结果他说不能杀。
“拿去卖。”男人说。
一斤鱼二十文,这两条,可以卖一百来文,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少了。
傅言“噢”了一下,有点惋惜,她觉得不太有必要,明天她的药草肯定不止一百来文,还不是要拿去买肉菜米面。
第二天一早起来,将昨晚的剩饭和剩菜一起炒了当早饭,豆腐渣子和一点五花肉掺在饭里,很下口。
慕定安也提着两条鱼上街,这两条鱼被草绳系住,不安分地晃动着。
背篓他背着,傅言就把鱼接过来。
这个街天的背篓,又重了不少,傅言沉吟着,还是要买个带轮子的板车,慕定安虽然有一身力气,但以后药材只会越来越多。
傅言原来待的那个摊位,还好没人来占,她本是面生,等多来几次,摊位就差不多约定俗成了。
那里早就有人在等着,是那位偏头痛的大娘。
“小嫂子,你来了啊。”大娘一看到她,眼睛一亮:“我在这里给你守着摊儿呢,不然早就被人占了。”
“啊,大娘,实在是谢谢你了。”傅言感激地道。
“说的啥子话,该是我来谢你才对。”大娘拉着她的手:“吃了你的药,我的偏头痛是彻彻底底地好了,小姑娘,你可真是神医啊,那么多有资历的大夫都治不好我这病,你是我的福星呀。”
慕定安就在一旁,他的脸上这会儿真的浮起了诧异。
傅言真的会行医治病?而且医术还了得,至少对药理,她很精通。
傅言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的神情,她道:“大娘的偏头痛已经好了,不会复发的,没必要再服药,只是平时多注意休息,不要过于劳累,也不要思虑过多。”
她知道,这个大娘不会只为了帮她占摊位来,大概是想问她后续。
“是,是,不过我有几个亲戚朋友,也是偏头痛,我想跟你多买一点药送给她们,小嫂子,你这儿治疗偏头痛的药管够吧。”
傅言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想批发出去,加点价格卖给别人。
“够倒是够。”
“我要的多,小嫂子能不能便宜一点。”大娘一脸带笑,殷切得很。
傅言面上浮起了为难:“不瞒你说大娘,上街的价格,我是便宜了卖的,因为我初来乍到,面生,很多人不知道我能治病,对我也信不过,所以——”
大娘的笑容稍微凝滞了一下,不过她也理解,这个小娘子上次卖的药价的确是有些低了,再加上她的药效果奇佳,综合起来是绝不止这个价的,说实话加一倍卖,都不过分。
“那小嫂子是打算收多少钱一份呢?”
傅言方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