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太医道,“还请太医开药方。”
“我这正好有调好的药丸,让那奶娘服下便是。”太医道,“待会,你只管按照我说的给他施针。”
“好。”凤如倾点头应道。
等奶娘服下药丸之后,太医已经让人屏退左右了,而让奶娘抱着姚祈去里头喂奶。
太医便隔着帷幔道,“现在可以施针了。”
“好。”凤如倾应道。
约莫一刻钟之后,太医便让凤如倾收针。
待帷幔撩起,奶娘已经穿好了衣裳,抱着安静下来的姚祈。
姚大夫人连忙凑上前,“怎么样了?”
“小公子当真是福大命大。”太医给看过之后,忍不住地惊叹道。
随即便又看向凤如倾,“不知道凤小姐这一手绝妙的金针刺穴是师从何处?”
“并非小女有意隐瞒,乃是答应了师父,说不得。”凤如倾坦言道,“否则,小女可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这规矩老夫懂。”太医笑吟吟道。
毕竟,这世间能够有如此奇人的屈指可数。
只要回去问一问那个怪人,不就知道了?
这厢。
姚大夫人得知宝贝长孙救活了,着实是喜极而泣。
凤如倾便随着太医去了宴客厅。
姚尚书在焦急地等着,当得知已然无碍,顿时舒了口长气。
凤如倾朝着姚尚书微微福身,“既然小公子已无碍,那小女便先告辞了。”
姚尚书见凤如倾要走,这可不成。
二皇子都在呢,凤如倾当着在场诸宾客的面儿救了尚书府的长孙,姚尚书若不有何表示,岂不是被他们看了笑话去?
更是会觉得尚书府的人不知感恩。
他连忙道,“凤家侄女可是累了?”
“小公子如今也需要静养,而小女该做的也都做了。”凤如倾低声道,“只是适才费了些心神,如今只想回去歇息。”
“原来如此。”姚尚书又道,“不如侄女便歇在府上吧,明日我再送侄女回去?”
“这……”凤如倾连忙福身,“在外头睡不惯。”
“那侄女先回府,明日我亲自登门道谢。”姚尚书又道。
“伯父告辞。”她说罢,便走了。
凤如倾此举,无疑是在告诉众人,姚家可是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姚尚书焉能不知,即便日后他对凤家有何不满,却也要顾及这份人情,而有所顾虑。
凤如倾随即便行至君昊陌那,微微福身,便离去了。
等她出了姚家,坐上马车之后,扶额靠在一旁。
“大小姐,可是累了?”琅芙倒也没有想到,自家主子竟然还有这等医术。
可是只有凤如倾明白,她为了学会这金针刺穴,付出了多少心血。
前世,君昊陌登基之后,便总是头疼心悸,而她见他整夜整夜的头疼,这才去学了这金针。
只是不曾想到,这一世,竟然提前派上用场了。
而她的金针也是特意准备好的,习惯地带在身上了。
凤如倾半眯着眸子,想起适才君昊陌那看着她的眼神,便一阵阵地头疼。
她很清楚,那眼神里的含义,到底意味着什么?
今日她这小露一手,怕是……会惹来无穷的麻烦。
君昊陌怕是更不会就此放过她了。
“哎。”凤如倾重重地叹气。
她原本只是想要解决了面前的麻烦,尽快离开,不曾想到,反倒让最不愿意注意她的人,对她加深了印象。
凤如倾正在思忖着,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大小姐,大皇子妃的马车。”琅芙开口。
“大皇子妃?”凤如倾皱眉,“这个时候,她为何会出现在此?”
“像是特意在等您。”琅芙又道。
“知道了。”凤如倾掀开车帘,下了马车,行至对面的马车前。
那马车上下来的便是上回在御花园内碰上的绿檀。
“你怎么会在这?”凤如倾明知故问道。
绿檀朝着她恭敬福身,“还请凤小姐移步。”
她微微颔首,便上了马车。
马车内,大皇子妃独孤婉卿端坐着。
“臣女参见大皇子妃。”凤如倾连忙行礼。
“凤小姐无需多礼。”独孤婉卿温声道。
“不知大皇子妃在此等候,所为何事?”凤如倾直言道。
独孤婉卿莞尔一笑,请她坐下。
凤如倾缓缓落座。
马车并未行走。
独孤婉卿幽幽道,“适才姚尚书府发生之事,我也知晓了,凤小姐想来也知晓,大殿下一直体弱多病,近些时日,总是夜不能寐,这精神也大不如前。”
“臣女也不过是略懂一些皮毛。”凤如倾随即便明白了独孤婉卿的言下之意。
可,大皇子的病,她着实是无能为力的。
即便是放在前世,她也不可能救回来,更何况如今呢?
凤如倾重生之后,并不想再与前世那般,与皇室搅和在一起,更别提,这大皇子了。
她只想过自己的太平日子罢了。
独孤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