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终于坠入了泥里,活成了他父母的模样。
也活成了他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江时屿拿着保温盒回到教室时,毫无意外地看到了沈知星。
少年没有刻意放轻动作,所以一进门,沈知星便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微微一愣后,很快就错开了。
江时屿走过去,看清了桌上一堆的药,眼皮子跳了跳:“又分不清哪个药是饭前饭后吃了?”
沈知星有些尴尬,含糊道:“…我分得清。”
江时屿无奈,将保温盒放在她的桌上:“刚刚你没吃多少东西,我在附近订了外卖,你吃点再吃药好不好?”
要不是保温盒上有个小小又熟悉的logo,她还真的信是从附近订的了。
沈知星也去过这家店好几次,因为那里的蒜蓉虾最出名。
离这儿至少十分钟的车程,算算时间,应该是他们在食堂吃饭时,江时屿就订了。
沈知星长睫轻颤,肤色苍白的手指蜷起又松开,愣愣地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蒜蓉虾。
她原本以为江时屿被自己拒绝了后,会渐渐地疏远她。
可是没有。
少年依旧很在意她,处处在意,处处温柔。
就好像被拒绝了,他也不会难过一样。
但沈知星知道,整整一个上午,被少年藏起来的失落。
…宛若一颗被藏起来的,受了伤的心。
少年将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压下,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游刃有余,温文尔雅的模样。
沈知星忽然觉得好难受。
就像她听到江时屿要和别的女生一起表演才艺时一样。
想问,又怎么也问不出口。
那他呢?
在看到自己与别人走得极近又暧昧时,想问又不敢问时,是不是也会像她这样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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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万……感觉要唱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