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弹跳，压抑着胸腔内翻涌的酸涩与仇恨。
半晌他才抬起了头，用微微发红的眼眶，将穆十娘一把搂进怀里，挤出一个笑，作怪地揉着她的脸：“好了。咱们俩重逢是好事，可不能一直这么哭哭啼啼的。”
“快让九哥来瞧瞧，这大半年没见了，楚京城的伙食那么好，咱们的小十娘脸又长圆了没有？”
“果然圆了点，快让九哥来捏一捏。”
熟悉的作怪打趣冲淡了悲伤，穆十娘也红着一双眼睛，习惯性地踹了一脚：“穆九郎，收起你的臭爪子，不许摸我的脸！”
“嘿嘿嘿，我已经摸到了……”
兄妹俩又是好一番作怪，打得彼此相互吹胡子瞪眼。
之后，穆十娘才端起了一杯热茶润喉，用审问的语气道：“说罢，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九哥你会就为了逗弄我而胡乱编一个曲三手下的身份。”
穆九郎又是促狭一笑，用力揪了一下穆十娘的脸，语气里满是感慨：“此前在外头听说十娘你已经是大帅了，我还有些不敢相信，那娇娇小丫头才十几岁呢，怎么能统领千军。”
“如今亲眼见到了，才知道传言果然不虚，十娘你这副派头果然有了爷爷的风采了。”
穆十娘又是哼了一声：“别废话。”
穆九郎这才收了手，笑道：“我方才的话其实也没说错，我真的是替曲三来寻你们和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