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吃过饭菜后,裴亦姝给了他们这一帮人食宿的钱。
村民们接了一时心中悲喜交加,嘴上说着太多,不好就这么收下,手上却又不舍得放。
村里人家都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大多数人连压箱底的棺材本都掏不出来,想起来便是一把心酸泪,哪还有力气讲什么志气?
老妇人家只两间屋子可提供他们住宿,白菱十分自觉地独自占了一间屋子,还是收拾出来的柴房。
屋子里只剩下裴亦姝和宁烨桁俩人大眼瞪小眼,裴亦姝无端有些尴尬,只看了一眼装着热水的木桶,忽然开口说道:“你要洗漱吗?”
宁烨桁神色里有些许懒散,他随手便松了衣襟口,已经脱下沾上泥点子的外衫。
“你先洗!”
裴亦姝的视线投向他,虽是身上带了几分风尘仆仆之气,人看上去倒还依旧是清爽,眼中星眸熠亮。
“渴了吗?”宁烨桁将衣衫整理好便坐下身来,又提着桌上缺了壶嘴儿的茶壶倒了一碗水推向裴亦姝的面前。
裴亦姝喝了两口水后便坐下身来清理鞋袜上的泥沙,这才发现自个腰腿酸涨,隐隐地小腹也跟着不适,虽是她平日习武身体强健,但几乎没有走过这样难走的崎岖山路。
她记得白日里赶路时还崴着了脚,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放松下来才觉隐隐作痛。
见她神色有异,宁烨桁问道:“怎么了?”
裴亦姝回道:“脚崴了,也不严重,待会儿按摩一下便好了!”
“是在山上崴得那一下么?”宁烨桁说着已经蹲下身来,“我看看!”
裴亦姝往桌底下收了脚,又摇了摇头,“不用······没事,我想擦一下身子,你能出去一下吗?”
出乎意料的是这回宁烨桁没有‘难为’她,只让她将沾了泥的外衫脱给他,便径直出了门去了。
由于此处条件有限,沐浴也很是不便,她打算只简单地擦洗一下身子。
她揉了揉小腿肚子和膝盖便站起身来,此时体内忽有一股热流涌出。
裴亦姝暗道不好,来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