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挣扎着在倒水,听见脚步声后才转头看,看见是戚容珩后也是并无所谓的喝下方才倒的水再坐下,只这么一个小动作额上就已经沁了汗,可见王彬那一剑下的手是有多重。
对于丁帜敬不敬自己戚容珩自也是无所谓的,只淡声道,“看来要你带的话是带到了。”
这话说的当然不是魁临王让丁帜带回来的话而是他对魁临王说的话,丁帜能在张勋手下蛰伏那么多年自也不是个蠢的,不消片刻就明白过来自己是中计了,当下便不顾背后的伤猛然站起了身来。
“你故意的?!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说要去断禄关粮草的?!”
从被送去战场到戚容珩出现前他都未有过这样激动的情绪,戚容珩依旧淡淡的看着他目中没有分毫波澜,“你告诉了魁临王说我要去断禄关粮草,现在他们应该已经转移了,是在东北方,对吗?”
此刻丁帜面上愈为惊诧,继而便是有些忌惮,但却是不再开口说话,此时说多就错多。
但戚容珩也不是奔着问他来的,便上前了一步似笑非笑轻声道,“如今你在魁临王那就是墙头草,如果事成之后我将你放了回去你说会如何?”
明明他的声音轻得不像话,丁帜却觉着如鼓声作响,直到戚容珩转身离去他才回过了神来,接着便颓然坐在了地上,到头来一场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