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人搬进了屋,又和地上的人挪上了榻,随后又在之前若春放香的香炉中加了些什么,这才算完。
这张榻上本该是两人,现如今,却有了四人。
几人先后离去,不过才出院子,便听里头传来了一声仔细辨认还能听清的女子轻吟。
春日里的天,春日里的景,还有春日里的好风光啊……
戚容珩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迟纭所在的园中小亭,到时,迟纭正兀自泡着茶,一举一动分毫不像方才差点遭难的姑娘家,而是一个人心在握看透苍生的神明。
衬着园中微风,女子裙摆发丝微动,抬手间偶露出的洁白皓腕,虽看着纤弱,却是能提笔书天下事,落笔动人心,世间有此,难得至此。
戚容珩站在亭外看了许久,不知为何忽而觉得自己师父信里那句话好似不那么荒唐了。
他说——若有女如斯,定为你所盼,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