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在司年的体内流转，在妖力的催动下，他身上的伤口本来因为妖力使用过度，而恢复缓慢的伤口，而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黑色的鳞片在肌肤的表面一片片的显露出来，很快地覆盖了大半个身体。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司年身上爆发出来，地面凹陷了下去。净心无尘往后跃开了几米，他看着司年一招手，他掉落的长剑，飞回了他的手中。
净心无尘闭上了眼睛，叹息了一声。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非天……”
净心无尘右手握着剑，左手盖住了自己的脸，他说：“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血色的眼睛从他指缝中露出来，那眼瞳拉成了裂孔状。
净心无尘的表情变得无比的可怕，而更可怕的是此刻缠绕在他身上的杀意。
“你竟然这么想死，那你就去死吧——”
净心无尘身上散发出了难以名状的恐怖妖气，空间扭曲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以他为中心朝外扩散。
空间在崩溃，司年被那股恐怖的力量击飞。
霍地，一道身影就出现在了司年的面前，净心无尘面色狰狞，一把长剑握在他的手里，朝着司年斩下，这一次他毫不留情。
司年没有选择让他期待的那一条路，让他无比的愤怒。
为什么？他已经对他够好了？连自己的儿子的死他都能忘记，可是非天，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竟然还想着要报仇。那就杀了吧，杀了吧！
铛！
司年横剑在前，勉强地挡下了净心无尘一击，但是连人带剑地被打飞出去。击穿了十几座山峰。
剑气形成的锋利气刃，甚至穿透了龙鳞的保护，让司年遍体鳞伤。
可恶！
半龙化也挡不住他的剑气吗？
司年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只是此刻他回复的那点力量还不足以让他完全解放战斗状态。
看着天空中雷霆万钧的闪电跟净心无尘的剑气一起袭来，司年手中的长剑一挥，无数的星辰在这暴雨中出现，一把把闪着星辉的长剑，在空中排列成了剑阵，将净心无尘团团围住。
净心无尘稍愣，这一招……
这一招他见过。
他惊讶地看着地面的司年，好像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一千多年前，联合慕容行舟将他逼退回妖界的人，竟然就是他这个好侄子。
轰！
一声巨响，无比耀眼的光芒从净心无尘身上发出，将司年的剑全部都摧毁了。
“是你，原来就是你。”净心无尘浮在半空中说，他忽地哈哈大笑起来，“非天，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跟人类联手，朕竟然到现在才知道，朕是不是该夸赞你一句啊？”
他辨认出了刑渊在假冒那个人类剑圣，但并没有猜到司年就是那个人类剑圣。他只当这是一个计谋，人类不可能活这么久的，那个剑圣只怕早就死了。
还真没想到那个所谓的人类剑圣还真的活着，就是他这好侄儿。
“没错是我，是我又如何？”司年毫不在意地擦掉嘴角溢出的血。
“你是怎么做到的？”净心无尘对于这个很好奇。他确定无疑，当年的那人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司年看着他说：“你忘了，我是半妖吗？我能活到现在，自然跟其他的半妖不一样。我一个半妖为什么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半妖？那是因为我能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种族。”
现在他也没好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当着净心无尘的面变成了人类的状态，接着又切换回妖族。
净心无尘很惊讶，但想到司年身上发生的种种，又觉得理所当然。
只是，这些也不重要了。
因为他马上就要杀死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