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雪说：“都有。”
“怎么？怕自己会输？”司年问。
“这倒没有……”她只是有点小紧张，毕竟……
好吧！确实有点怕，毕竟那家伙可是原著的主角，谁知道他会不会打着打着忽然间就升级了，或者发生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后他就赢了。
毕竟原著里他就是这样赢了楚游、慕容云生等人甚至妖皇净心无尘的。
司年他站起身来，走到了白亦雪跟前，单膝跪地，牵起了她一只手，他说：“不用担心。你放手战斗就行了，万一你输了，我就当场杀了韩天凌，你还是第一名。”
白亦雪愣愣地看着他，忽然扑哧一声笑了，那心里的紧张和莫名的担忧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看着司年那碧色的眼瞳认真地说：“司年，再帮我复习一遍刻印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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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试炼大会的决赛日，帝都的大人物只要有空都会去捧个场。今年也不例外，往常皇帝和皇后都会来，但今年皇帝的身体欠安，所以皇帝皇后没来。
虽然皇帝皇后没来，但皇子公主们来得挺齐的。
白亦雪没怎么仔细看，毕竟那些皇族还有那些贵族大臣跟她都没什么关系。倒是钱来丰和来丰酒楼的伙计竟然全部来给她加油打气，让她颇为感动。
“你们都来了，生意怎么办？”白亦雪问。
“少赚一天而已，算得了什么？”钱来丰说。
阿明插嘴说：“二掌柜的我们可是连庆功宴的材料都准备好了，您可一定要赢啊！”
白亦雪大笑起来：“一定！冲你这句话，我也一定要赢。”
众人也大笑起来。
白亦雪抬头环视了一圈，还是看不到司年在哪儿，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这里。
司年确实来了，不仅他来了，连阿月跟刑渊都来了。
司年就站在二层回廊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站在一根大柱子旁边的栏杆前面。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银色的长发垂落在身后，众人的视野偶尔会落到此处，可是却跟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又移开了。
他身上的幻术，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哪怕是实力高强的，也会下意识地将他忽略掉。他们会看到那儿有个人，但是不会在意。
至于阿月跟刑渊，他们两个坐在屋顶上。
这决斗台其实是露天的，旁边生长着几棵高大的银杏树，树冠高过了屋顶，在屋檐上形成了一片浓阴。
阿月和刑渊就坐在树荫下。
刑渊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秦海楼等人，除了慕容云生让他稍微在意一点外，其他人他都不屑一顾。
人类现在就这等货色的高手，净心无尘竟然还被迫退回了妖界，果真是个昏君。
“那个女孩就是让殿下念念不忘的女子吗？”刑渊问，他从高处俯视着白亦雪，紫红色的眼眸不带任何情绪。
阿月奇怪地看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刑渊蹙着眉头看着阿月。
“你好像并不反对主人想娶人类为妻？”阿月说，他以为像刑渊这样的老古董应该是最注重血脉纯净的。
刑渊说：“反正人类的寿命不长。”所以，殿下就是喜欢她也喜欢不了多久，“而且她不可能为殿下诞下子嗣。”
妖族十一氏族，准确的说该是十二氏族（如果把统治他们的皇室——龙族也算进去的话），都是族内通婚的。
妖族各族之间（除了同根同源的第一氏族和第二氏族）都存在生殖隔离，跨氏族的结合的夫妻很难怀上孩子，即使有了孩子，孩子也很容易夭折。
虽然没有明确禁止各氏族不准通婚，但实际情况就是——妖族很少跨氏族结合的夫妻。
妖族跟人类同样也存在生殖隔离，妖族和人类可以正常交合，但是更难产生后代。
到目前为止，人类和妖族结合产生的半妖都是胎死腹中，至少在他死之前，他没听过哪个半妖能活到出生的。
所以，刑渊对于司年想要娶一个人类的女子没有任何的意见。
反正那女子就算以后修为再高最多活几百年，也无法为殿下生育后代。等她死了，殿下自然会娶龙族的女子为妻。
而且他不认为殿下有那么长情，或许不用一百年就会对这人类女子失去兴趣。
毕竟，他的父亲是个多情种。
阿月看着刑渊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幽幽地说了句：“主人的母亲是人类。”
刑渊拿着酒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觉得阿月在跟他胡扯，他说：“不可能。”
“不骗你，主人却是半妖。”阿月说。
刑渊那绮丽的眼眸凌厉地看向旁边的少年，他说：“你当我是傻子吗？那日殿下妖化的时候，身上的气息分明是纯正龙族，没有一丝人气，怎么可能是混血？”
“那他变成人类的时候，你不也感觉不到一丝妖气吗？”阿月说。
这确实是刑渊想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