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第二次隔这么近看他,这身姿、这臂力、这五官真真好绝!看得她移不开眼。
她保证她绝不是好色之徒,她就是单纯的欣赏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被好看的皮囊深深吸引!她也不例外。
“干嘛盯着我看?”楚澜山抱着她往前面走,身姿笔直,不像是抱了个人,倒像是抱了只猫般轻松。
“你好看。”
楚澜山抿了抿唇,这女人,老是这样。
“你抱我干嘛?”
“看你太可怜。”
“我哪可怜?”
“脱鞋捞裙淌水还不可怜?”
“这就可怜了?那乞丐不是更可怜,衣不蔽体,吃了上顿没下顿,怎么不见你去救济救济?”
“皇宫里没有乞丐,只有你。”
崔望遥一时语塞,这话……哎呀,脸怎么突然好烫?
“你脸怎么了?”红彤彤的。
乍然被抓包的窘迫,崔望遥摸了摸,“嗯……那个……可能是有点热……”
楚澜山看了一眼崔望遥身上的衣服,热?难道是他送的衣服太厚了?可……这看起来不厚啊。
崔望遥被他看得全身不舒服,咳了咳,“好好看路。”
楚澜山自觉不妥,忙收回目光,目不斜视的看路。
两人无话,好一会儿,崔望遥突然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今天这事不怪你,就算你不把薛圭交出来将功抵过,他们也能将这件事推到项世子和平西郡主身上。皇上本来就想动西北王,端王又是皇上的儿子,这个时候皇上定然不会任由薛圭指认端王。所以你不必自责。”
楚澜山眉眼微动,这些他何尝不知,他只是怪自己处理事情之前没把事情看透,只想着自己如何摆脱困境。如今这局面,西北王府怕是凶多吉少。
“谢谢你。”多年来,少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安慰他。
崔望遥莞尔一笑,笑容还没来得及绽开,耳边又传来一句,“这些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崔望遥眼珠一转,嘿嘿道,“翊哥哥不是在殿里吗?他跟我说的。”
“崔元翊说的?”
崔望遥连忙点头,“嗯嗯嗯。”
“他倒是对你知无不言。”朝堂上的事竟然给她讲得这么清楚,怕是给英国公也未必讲这么清楚吧?
“我和翊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当然什么都跟我说了。”
楚澜山看着前路,不语。
路已经到了尽头,崔望遥突然有点舍不得下来。公主抱真舒服,她就想这样一直抱下去。就像是spa,舒服得飘飘然不想起来。
“到了。”楚澜山毫无不舍的将她放了下来。
崔望遥叹口气,转脸就看到崔元翊黑沉着一张脸,“楚副统领,你逾矩了,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不知道?请你以后不要干这种影响家妹的事。”
楚澜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直接绕过二人往前走。
崔元翊还从来没有被这样无视过,“你给我站住!我说得话你听清楚了吗?”
楚澜山哪里会理,仿若无人般径直向前。
崔元翊气急,就要上前抓住楚澜山,崔望遥赶紧抓住崔元翊伸出去的手,笑着道,“哥,他是我未婚夫,不影响不影响。”
楚澜山脚步顿了一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扬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崔元翊要被崔望遥气死,他看着崔望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骂也不是,他还无法反驳!
李沐恩站在甬道处,看着已经走到另一头的崔元翊一行人,黯然神伤。崔元毓有哥哥,崔望遥有未婚夫,她的未婚夫似乎看都没看到她,更别说主动背她了。
“沐恩,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顺安侯夫人问道。
李沐恩摇摇头,“我只是有些累了,娘你不用担心,休息一会儿就好。”
顺安侯夫人抬了抬手,“给小姐搬根凳子来。”
小厮立马搬了过来。
“要不要让旺达背你过去?”其他人家的小姐都是家里哥哥弟弟背过去的,又或者是小厮背过去的,她家这个非要等着积水排干了自己走过去。顺安侯夫人心里急,但自家女儿不愿意,她也只能陪着。
敛着愁的眉眼自有一股柔美风流,李沐恩摆摆手,“不用了。”
顺安侯夫人只好作罢。
……
冷神医接到传信,马不停蹄的赶来,途中累死了三匹马,日夜不停赶路半刻不曾休息。到了楚府,楚澜山却不在,铁马本想把她送入皇宫,谁曾想他们刚到宫门口,就传出封锁皇宫搜查刺客的消息,无奈他们只好在宫外等。
雨停了,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宫门开了,有人从里面出来。
铁马和冷神医伸长了脖子往里看,直到脖子僵硬才看到楚澜山出来。
铁马着急,催促着,“赶紧给公子看看。”
冷如梅皱了皱眉,从面色上来看,公子并无大碍,何以在信中说的那么严重?
冷如梅伸出手捏住楚澜山的手腕,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还有些虚而已。
冷如梅摇摇头,铁马吓得脸色惨白,“冷神医,怎么样了?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