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眼眸动了动,端王拿到溭罂如获至宝,当即免了她的罪,还让她像从前一样在身边任职。
端王又立刻传了府医过来,让府医煎水熬了。
可不到一刻钟,府医便捧着盒子回来了,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自己不敢煎水熬,说自己不知道溭罂什么颜色下有剧毒会伤了王爷,更不知道什么颜色下才是神药。
他将溭罂拿去时还是蓝色,可转眼就变成了墨色,溭罂五色,即使被采摘下来依然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色。这五色,书中并无记载什么颜色下是毒药,什么颜色下是神药。
端王转脸问她,她不过是去采药的,她哪里知道?
端王骂她无用一气之下将手里侍弄花草的剪刀扔了过去,擦着她的脸落在地上,府医也被拖出去杖责了二十大板。
没办法,端王只能命她带着溭罂来找崔望遥。
风花答非所问,“您知道这溭罂五色什么颜色下是神药吗?”
崔望遥抿唇一笑,原来是不知道这个呀!
这个嘛,她当然知道!
书里这也是极其精彩的部分。
话说楚澜山去天狼山取了溭罂回来就晕倒了,金戈拿着溭罂要去熬,可刚要熬的时候,溭罂变色了,由红变成了蓝。
金戈当即不敢熬了,怕救不了项成滟反而毒害了她。只能等楚澜山醒来。
楚澜山醒来后,溭罂又变成了黑色,五种颜色根本不知道哪种有毒哪种没毒,楚澜山看项成滟生命垂危,再不救治恐怕神仙也救不了,当即扯了一片溭罂以身试法。
没想到他不仅没事,身上的伤口反而开始愈合恢复。
崔望遥看了一眼风花眼角下三指宽的划痕,挑眉一笑,“你可以回去了,告诉端王,药明天送到。”谁让你想抢功劳?若是不抢,也不至于毁容。
风花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回了声,“是。”
等风花走了,崔元翊坐下来,“你真知道哪种颜色下是神药?”
崔望遥点点头,“哥,你放心,我是真的知道。”顿了一下将身边的盒子拿过来放到腿上,扯了两片花瓣出来递给鹦鹉,“拿去煎了,说不定明天我就能下床走动了呢!”
鹦鹉张了张嘴不敢置信。
喜鹊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
崔元翊抓住她的手,“真有这么神奇?”
崔望遥认真想了想也不敢确定,毕竟自己没试过,可书中项成滟服了之后直接好了,所以应该没多大问题,“等喝了药不就知道了?”
崔元翊抑制不住兴奋,朝鹦鹉挥挥手,“赶紧去!赶紧去!”
崔望遥又将溭罂掰成了两半,命喜鹊拿了一个盒子过来。
“你这是?”崔元翊不明白这好好的溭罂为什么要掰成两半分别放。
崔望遥将其中一个盒子递给崔元翊。
“这是给我?我又没有受伤,这么珍贵的东西……”崔元翊说着把盒子往崔望遥身边推。
崔望遥摇摇头,“不是,这是给楚澜山的,他不是受了内伤吗?服了这个立马能好。哦,对了,喜鹊拿纸笔来,我得把用法和用量给他写清楚,不然他弄错了就不好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也不能牛嚼牡丹全熬了……”
崔元翊僵在原地,手还停在推拒的动作上,直到喜鹊拿了纸笔来,他才勉强扯了扯嘴角。
呆了好久才问出口,“你怎么对他那么上心?”选婿也是,看了一眼画像就确定了。
崔望遥认认真真的写着字,随口答道,“他都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当然上心。”
崔元翊嘴角微微扬了扬,没有表情,他只恨那天救她的为什么不是他?而是楚澜山!
崔望遥写完了才发现她写的毛笔字就跟蚯蚓在纸上爬了一般,难看的很,她将纸揉做一团扔在地上,睁着大眼睛看向喜鹊,笑着道,“你帮我写吧!”
喜鹊点点头,心里疑惑小姐的字怎么……虽然以前也写的不好,可也不像今天这……
可能是在床上不好施展吧!
喜鹊接过纸笔,崔望遥念,她写。
等写完晾干墨,确认无误后崔望遥将纸折好放进了盒子里,叮嘱道,“翊哥哥,辛苦你派人送一趟了!”
崔元翊点点头,“好。”
等出了门,崔元翊将盒子递给了树仁。
树仁拿着盒子皱着眉,不知道世子是什么意思。
世子脸色不太好,他纠结了半天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要送还是不送,壮着胆子问,“世子,是现在给楚澜山送去?”
崔元翊偏头,目光如利刃般刺过来,“送什么送?”
“那这……”树仁举着“烫手山芋”。
崔元翊闭了闭眼,“找个看不到的地方好好保存。”毕竟是神药,以后用得上。
树仁点点头,“是,世子。”
……
楚府。
金戈下值回来,正看见膳房的唐姑姑端了药往公子房间而去,到了门口,将药递给了守在外面的铁马。
铁马接过药,犹疑道,“唐姑姑,怎么是你送过来的?不是该庄妈妈送来的吗?”
唐姑姑笑容慈祥,“庄妈妈有事,和我换了班。”
铁马接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