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什么了?”项成煜皱眉。
项平赔笑,“没藏什么,就我娘给我写了一封信。”
项成煜信他个鬼,他娘给他写的信需要藏?
“把信拿给我看看。”
“世子,这样不好吧?这是我娘写给我的……”项平捏着手里的信,再用点劲都要皱成抹布了。
“有什么不好的?拿来!”
项平低着头,不拿。
“再不拿来,我就抢了!”项成煜上前拉住项平,直接从他手里将信抢了过来。
他拆开一看喜出望外,没想到是崔望遥写给她的,他就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不然怎么会约他见面?
项成煜眼角眉梢都是笑,捏着信封敲在项平头上,“臭小子,还敢藏我的信?看在本世子高兴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以后若是再犯,绝不轻饶!”
项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是是是!”
项成煜看了一眼门口和院子里的侍卫,一把将项平拉进屋里,脚一踢将门关上,悄声询问,“遥妹妹还说什么了?”
项平老实回答,“送信的是表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鹦鹉,她让我等您看完信后给她回个话。”
项成煜脸上的笑容更盛,“你去回她,就说明日我一定去。”
“可是世子,郡主不是……”
“她还能关的住我?”
“这么多侍卫,您怎么可能出得去?”再说出去了,万一闹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项成煜拍拍项平的肩,“相信我!快去回话!”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崔望遥又让鹦鹉写了一封信装进信封,将身上名徽公主给的玉佩交给她,“你拿着这个玉佩去端王府,把这封信交给名徽公主。”
鹦鹉这才明白,“小姐,您是帮公主约的世子?”
崔望遥点点头,“那是当然!我要是约项成煜,国公府哪里没有地方?非得去万宴楼?”
鹦鹉刚觉得自家小姐对项世子没有意思,突然有被这个话雷到,肆无忌惮说的不就是她家小姐吗?
转而想到端王和公主,眉头忽得拧成了一股绳,“小姐,昨天端王……”
崔望遥知道她的担忧,“没事,你拿着这块玉佩去,保管没事。还有,端王虽然坏,可有崔元翊在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所以你就放心吧!”
“那公主……”鹦鹉记得自家小姐跟名徽公主根本不认识,更别提帮忙牵线搭桥的事了。
“今早认识的。”
“啊?”鹦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崔望遥懒得再解释,推了推她,“快去!”
……
名徽公主从侍女手中接过信脸上的笑容就没有离开过,没想到那个小丫头还真有这本事。
“来人,让裳罗轩把最近出的新衣服全部给本公主送来!”
“是。”
“楚护卫,让人去把万宴楼包了,明日除了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
楚澜山拱手,“是。”
名徽公主身边的管事宫女玉螺看了一眼楚澜山示意他等一下,“公主,您选婿在即,若是这样大张旗鼓恐怕对您和项世子都不好,不如明日我们乔装打扮悄悄去,也免得被不相干的人知道了落人口实。”
名徽公主抿了抿唇,如今京城到处都是来京城参加选婿的各国王公世子,玉螺说的不无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吧。”
玉螺眉眼立马舒朗,“是。”
楚澜山看了一眼名徽公主和玉螺,悄声退了出去。
暂时没事,趁四下无人楚澜山快步出了端王府,金戈见自家公子出来,连忙迎上去,“公子。”
楚澜山点点头,示意金戈靠近,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明日午时万宴楼,务必让人将阿连努王子引来。”
“公子放心。”
翌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万宴楼下,两名异域模样的男子一前一后跳下马,店小二九十度弯腰,嘴角笑得差点咧到脑后,“两位客人里面请。”
“恪达儿这就是你说的有好酒的地方?”阿连努皱着眉,中原的酒太淡,喝一坛都不会倒,哪像他们鲁番的酒醇厚浓烈,酒量不好的人一杯就起不来了。
这次来参加选婿,他足足带了两车酒,可路途遥远,半路就喝了一大半,到京城的时候就只剩下三坛,这都半个月了,他早喝完了。正馋着呢恪达儿就来了,说是万宴楼的九酿春比他们鲁蕃的酒还要淳厚。
恪达儿在阿连努面前微微俯身,笑容可掬,“您喝了就知道了,包您满意!”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不满意,明年我帐下的生意你就别做了!”
恪达儿哈腰赔笑,“王子,这可别,我还指望着您讨生活呢!不过这酒是真的好!我可不敢骗您!”
阿连努瞪他一眼,油腔滑调的商人!脚一抬,大刀阔斧的进了万宴楼,店小二在前面领路,“两位爷,楼上雅间请。”
此时正值午间,楼下大堂人声鼎沸,喝酒划拳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隔的老远,阿连努就闻到了酒香,“好酒!”
店小二笑得更欢了,“这是九酿春,十里飘香,来我们这的人都喜欢喝这酒。”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