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乔薇好奇的嗯了一嗓子。
接下来,她便听着崔殷茵不缓不慢的将她想要知道的那些尽数讲了出来。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崔殷茵一直被他父亲崔相软禁在了府里,不能进出。
她又打心底里怪着她母亲盲听她父亲的话,以她为饵,想要陷害白乔薇一事。
所以,对于崔夫人也不甚亲近。
便是崔夫人好几次主动前来找她示好,还各种道歉说软话,她也没松口。
为了防止被她那拎不清的母亲一直烦,她就搬到了祖母的院子里生活。
果真,自从那之后,她的耳根子瞬间就清醒了很多。
她差不多可以算是祖母带大的,想法跟做事风格自然带着祖母身上的那股子劲儿。
她祖母跟她的态度一样,都觉得她父亲母亲这一次做事实在是过分了些。
因此,只要她爹娘敢上院子里来说些什么,她祖母便会一直挡在她的前面。
祖母的身体如今也还行。
自从经过白乔薇的治疗后,便利索了很多。
她也在坚持按照白乔薇的建议找人帮她艾灸按摩什么的。
为的就是养好身子,迎接崔殷茵孩子的到来。
原本她这样的日子过的也还算是佛系安然。
毕竟她
目前的最主要任务是养胎。
她一边陪伴祖母,一边思念相公,还顺便可以跟白乔薇通通书信,看看账本,写写字画些画,日子倒也还算舒服。
可自从那天无意间摸进了她父亲的书房,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后,她这平静的日子就被打断了。
她没想到,她父亲的书房里竟然会有密室。
而她,竟然在密室里看到了秦太妃给他爹写的信。
就是那种指使她爹做事的信。
按理说,她爹已经位列权臣,没必要听从一个后宫中不谙世事的太妃的话。
可她爹还是冒着风险听了。
甚至还替她做了不少的事情。
她在猜想,莫非,秦太妃的手中有她爹的什么把柄,才会让她爹如此不顾自己前程的行事。
第一次看到那东西之后,她既震惊又慌乱。
原本想将其带出去带走的。
可还没有等她拿到那东西离开,就发现她爹回来了。
她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后,暗自躲在了里面。
书房里,是她爹跟她爹的一个刘姓幕僚在议事。
他们的话听的不是特别清楚,但崔殷茵也听出了大概的意思。
他们需要奉秦太妃命令,想办法让萧福郁无法高中,若是能犯错最好。
还顺便,要帮扶
着刚刚入京的永平公主在京城中站稳脚跟。
至于其他的,则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因为与她认识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所以崔殷茵便没有怎么重视。
他们的谈话结束后,他爹将那幕僚送了出去,便打算进去密室。
她吓得浑身冒冷汗,腿脚都软了,整个人也紧张的不行,脑海中更是在疯狂的思考着一会儿见到她爹,该说些什么话。
还好在关键时候,有小厮过来说是有急事找他爹。
他爹走了。
她这才慌里慌张的从那书信里随便拿了一份揣进了怀中,偷跑了出来。
她往回走的路上,正巧与一个不认识的书生扮相的男子擦肩而过。
那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是眼神中那如同毒蛇般的阴冷却让她觉得莫名不舒服。
那人跟她面对面而过,便特意停下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原来,他就是之前跟她父亲在书房里说话的那个幕僚。
她也简单的回了一个礼,就打算走。
可偏偏就在这种时候,她娘带着丫鬟正巧过来了。
还开口问她,是不是去找她父亲了?是不是已经原谅她父亲和她了?
她娘这话一出,那刚刚跟她擦肩而过的幕僚脚步顿时顿了一下。
她心中一慌,表面
上却是无比镇静的告诉她娘,她是两刻钟之前去找的她父亲。
见到父亲不在,就直接离开,在宅子里转了一圈散步,正好走到这里。
她记得清楚,那幕僚临转弯走开之前,还特意半回首,用余光往她鞋子上瞥了一眼。
起初她还没有想明白这是何意。
回去之后才惊觉,原来那幕僚是在观察她的鞋底。
若是她没有撒谎,真如自己说的那般在宅子里散步,那鞋面周围肯定会有泥土存在。
可若是她在他们谈话的功夫里正巧躲在了书房里偷听,那鞋面自然会干净一些。
就是因为这点儿小细节,第二天,他爹就特意前来找她,拐弯抹角的问起了她有没有进入她书房一事。
完事后,还呵斥了她一顿。
紧接着没过多久,她爹那边就松了口,说是看她最近表现挺安分,允许她出去逛逛。
只不过,出门的时间和地点包括跟随她的人,都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她原本不想出来的,可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