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她?”
这个声音内敛中带着一丝微微的愠怒。
明明声音不大,却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大家不由往那个方向看去,然后便看到了站在白乔薇身后不远处的萧福郁。
他虽是拄着拐杖,一条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看起来略显滑稽。
但立在那里时的他脊背直挺,身材高大,气质冷冽,让人完全不敢随意嗤笑议论他。
大概是因为经历过几年的战场厮杀,此刻微沉着脸的萧福郁周身带着的气场十分骇人,让人看了无端生出几分惧意。
再配合着他那道由眉心及至脸颊内侧的疤痕,越发衬托着他这个人凶狠不好惹。
“爹爹~”
看到萧福郁出现后,两个小豆丁快速跑到了他身旁,一脸委屈巴巴的瞅向他。
“爹爹,你快救救娘亲,他们坏坏,要欺负娘亲。”
“乖,有爹在。”
萧福郁温和的拍了拍两个小豆丁的小脑袋,随后柱着拐杖一步步的走到了白乔薇身旁。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白乔薇一眼,随后便将漠然的视线落在了严方文身上。
“这些年我寄给我娘子用来补贴家用,照顾两个孩子的钱便是被你骗走了?”
“不……不是骗,是借,你娘子自愿借给我的,我
又没逼她。”
严方文不得不承认,白莲花的相公给人的感觉真的很有压迫感。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娘子心地善良,愿意将钱借给你是她大度,你身为读书人,怎么这般不明事理?”
“欠债不还也就罢了,还企图趁我受伤在家之际离间我夫妻二人感情,见此计行不通,便又害我娘子落水险些丧命,如今更是倒打一耙。”
“严方文,我倒想问问,你的之乎者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作为读书人的风骨又在何处?”
“你……你懂什么?分明是你娘子对我不怀好意。”严方文涨红了脸开口。
“我娘子分明说过,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你算哪根葱?竟然当着我的面这般诋毁我娘子,真是让萧某叹为观止。”
白乔薇趁机开口道:“我相公说的没错,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他,你那么丑又那么普通,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会看上你?”
“我白莲花敢对天发誓,绝对对严方文没有半分不轨之心,跟他更是毫无瓜葛。”
“至于这些年他骗走我的钱,大概有一百多两。这么多钱,他肯定还不起,所以才想害死我的!”
这个数目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乖乖,他们辛辛苦苦一年才能赚个五两银子左右。
这一百两得赚多
久才能回来啊?
那白乔薇的相公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赚来这么多钱并且全部寄给白莲花。
可恨那白莲花竟是个猪脑子,被人骗走了这么多银子不说,差点儿连命都丢了。
真的是又蠢又惨啊!
“既然说清楚了,严方文,还钱吧!”萧福郁开口。
“我……我现在没有。”
严方文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萧福郁淡淡的开口。
“那就报官吧。”
“欠债不还,可以交由官府处置。”
“更何况,你还曾想害死我娘子,虽是杀人未遂,但也是重罪,理应下牢狱接受律法严惩。”
“李方,你为了一个县城里天海书院的读书名额,不仅帮严方文做假证构陷我娘子,更是伙同他残害我娘子性命。”
“此等罪责同样严重,到时候你也逃脱不了牢狱惩罚。”
萧福郁的最后这句话一出,原本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李方顿时一阵腿软。
他哆哆嗦嗦的哭丧着脸忙不迭的开口。
“萧猎户,我没有害你娘子啊,是严方文让我这么做的,人也是被他勾进河里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别抓我坐牢啊。”
“你在胡说什么?他只是一个猎户,又不是当官的,凭什么这么审问恐吓人?村长可是还在这里
站在呢!”严方文忙不迭的呵斥道。
“我……”李方这才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惨白。
他方才到底是怎么了?
只不过被萧猎户瞪了一眼罢了,竟是脑袋一片空白,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放肆,萧猎户,谁让你这般大胆狂妄的?你将我这个村长至于何地?”方良借机呵斥了一声。
“我竟不知道村长还有随随便便掌控村子里村民生死的权利?”
“怎么?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也触犯了律法不成?”
“既然如此,村长也不用太着急,方才我已经遣人去报官了。”
“等官府的人来了,你尽管在官爷面前将我的不是全部讲出来便是。”
“如若我的确犯了错,那便任由官府处置。”
萧福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