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里面翻土的陈氏,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
她把锄头放下,转头向豆芽她们所在的那块田看过去,豆芽她们几个人,依旧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的在摘菜。
今天她们的工作量要比昨天的多上些,早上三个人来的特别早,现在还没到中午吃饭时间,她们就已经摘好了好几个箩筐的蔬菜。
蔬菜的种类特别的多,豆芽她们一样摘一筐。
萝卜这些也是要用的,不过不需要太多,拨那么几个出来,回去切成小块,就能够串出好多串。
“大家都卖力一点啊,嫂子她们今天又继续卖麻辣烫了,咱们把蔬菜准备出来之后,还要挑水浇菜呢。”
“好嘞,知道了。还有几筐就够了,下午咱们浇菜。”
“哎哟,自从跟了晚晚一起之后,我们家时不时的也能吃上那么一斤猪肉啦。”
“以前是天天吃稀饭咸菜,现在啊,不一样啦,晚晚给了咱们工钱,就不担心没有银子啦。”
“可不是,以前我做梦都想找到这么一份工作,还是多亏了晚晚。”
几个女人一边说话,一边摘菜,一点都不觉得累。
这个时候,苏晚正在铺子里面的厨房给炉灶添煤炭。
而
许亦云则往笸箩里面倒米浆,慢慢的旋转笸箩,让米浆均匀覆盖在笸箩里面之后,就放到大锅里面去蒸、
苏晚把煤炭添够之后,就拿着几个芋头来削皮。
“回头咱们应该在这个大锅上面添置几个架子,像包子的蒸笼一样,一次能够蒸好几个笸箩的河粉呢。”
苏晚手上的芋头很大个,目测有两斤多。
她就一手拿着柴刀,一手拿着芋头削着皮。
许亦云把锅盖盖起来后,非常自然的把苏晚手上的芋头拿过来。
“干嘛?”
苏晚拿着柴刀,莫名其妙的看着许亦云。
她削芋头呢,抢啥啊?
“手会痒,我来。”
苏晚:“……”
最后,芋头还是被许亦云削好顺便切成一小口。
苏晚则把许亦云之前的活接过来。
芋头渗透出来的水分,确实会让皮肤过敏。
以前这种削芋头这种事情都是许亦云干的,今天苏晚也是闲的没有事情做,就那这个东西来削皮。
“明天我让人去准备一台石磨回来。”
许亦云突然间开口,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缓和。
“好啊。”
苏晚求之不得呢。
嫁给许亦云这么长时间了,苏晚跟许亦云之间,越来越相一对夫妻
了。
总之,苏晚需要什么东西,许亦云都会自己给苏晚准备。
他不需要苏晚问,也不需要问苏晚。
两个人之间有一种默契,即便你不说我不问,也能够知道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需要着什么。
刘氏这阵子是最憋屈的。
许金宝被摔断腿之后,伤口就一直没有好,时不时的还化浓水。
现在马上就到农忙的季节了,很多户人家已经到田里面去翻地。
许金宝的腿没有好,这份翻土的重任就落到刘氏身上。
刘氏早上吃了点发酸的稀饭,正要扛着锄头下田去,狗蛋一脸脏兮兮的追着刘氏。
狗蛋已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了,脸上依旧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到颜色了,刘氏也舍不得帮她换一身。
“娘,你要去哪里,狗蛋跟您一块去。”
“您回家去,回家跟你爹去,别跟着我捣乱。”
刘氏的人心不爽,今年地里面的活计都要落到她身上,家里的男人就只会等吃等喝。
刘氏心里面实在窝火的很。
“天天就会跟着老娘,跟你老爹去。他一天到晚闲得很,除了吃就是睡,你赶紧找他去,别来烦老娘。”
“所有的事情都要我做,我上辈子
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嫁个你这么一个男人?”
“瞧瞧别人家,现在到镇上开铺子去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的多舒坦。早看看我这个命苦的,都嫁了什么样的男人?天天跟他喝稀饭吃咸菜,一顿米饭都舍不得给吃。现在还要老娘种地养活他,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许金宝在屋内抽着旱烟,一口接着一口,听到刘氏的话,他就跛这脚从屋内走出来:“你这个贱婆娘在那里骂什么啊?老子之前让你找郎中来你嫌弃浪费银子。”
“现在我的腿没有好,还不是怪你?五十两银子都在你手上,老子让你请郎中你不请,你累死活该。”
“老子现在腿没好,要是腿好了,非好好收拾你这个贱婆娘。”
许金宝就是一个憨厚的,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一旦发火,骂起人来,刘氏也吃不消。
不过,这会儿许金宝的腿是断了,想要正常走路都不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