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晚还是闭气把那碗药给喝完了。
放下碗的时候,她干呕了好几次,还是许亦云拿一颗甜甜的糖丸给她含着,她才好受一些。
昨天晚上身体严重虚脱,今天苏晚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躺在床上,苏晚心里想着许亦云是如何把她从山上带回来的。她这两百来斤的体重,许亦云带回来应该非常吃力吧?
还有,那座山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那么浓的火药味儿?
重重大山深处,压根就没有一户人家,那里怎么会有人的脚印,还有火药的味道?
苏晚越想越觉得奇怪。
心里正为这事奇怪着,这个时候,屋外突然间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地主家又来收谷子了,谁家要卖谷子的,赶紧拉出来卖咯,机会就这么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是一个男人的吆喝声。
“哎哟,地主老爷子又来收谷子啦?来得太及时啦,家里什么没有,就是有谷子,等我回去扛出来。”
“我也卖,哎哟真好呀,每天就等着地主老爷子来收谷子呢。”
声音很近,好像就在房子前面。
苏晚撑了好久,才从床上下来。
休息了那么一会儿,
又吃了东西喝了药,身体还是酸疼,但总归有点力气了。
陈氏家里的田地是最多的,谷子啊,玉米啊,花生啊之类的,她家也是最多的。
这次地主家来收谷子,陈氏特地问玉米花生收不收。
那地主家的家丁回答说,玉米不收,可以收花生,还说有多少都要。
于是各家各户都把谷子啊,花生啊都扛出来。
谷子两个铜板一斤,花生三个铜板一斤。
苏晚出到院子门口时,地主家的几辆牛车正停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边上围着好多人,都是卖米卖花生的。
那些卖米得了银子的女人,笑嘻嘻的回家了。
还没有称斤的,则在边上排队等着,不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色。
刘氏从自己家扛出谷子,经过苏晚家门口的时候,她得意的朝苏晚笑了笑:“哟,今天不去卖摆摊了啊?怎么有时间在家看别人卖米?怎么的?你也想卖啊?”
苏晚没吱声。
她就是来看看热闹而已。
陈氏正好也用牛车把一车谷子拉到苏晚家门口,看到苏晚的时候,冷笑一下:“哎哟,我们家的米就是多啊,全部卖掉的话,能够卖好几两银子呢。一个小小的秘方,还想要老
娘的三亩田去换,呸,也不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边上路过的几个女人见此,冷哼一声,正打算离去,这个时候一缕缕浓郁的肉香从苏晚的厨房传出来。
要离去的女人下意识的朝苏晚家里看。
“肉汤很快就热好了,别在这里吹冷风,回家吃肉了。”
许亦云过来了,冷淡的扫那几个女人一眼,然后就关上院门,把苏晚往屋里带。
院子外面的几个,脸色一阵青白。特别是陈氏跟刘氏,脸色更加多难看。
别人就是没有米卖,也天天吃肉,她们卖那么多米,还不去连一顿白米饭都舍不得吃?
人比人,气死人。
陈氏跟刘氏的脸色都黑了。
偏偏村里的女人又会说风凉话,知道陈氏跟刘氏都是许家的,哼唧哼唧的就开口了:“陈嫂子,你们家老三这小日子过得挺好的啊,天天吃肉,啧啧啧,就你们几家连顿白米饭都舍不得吃。”
“可不是嘛,你们家老三啊,是个能耐人,会疼媳妇儿,知道媳妇儿饭量大,天天上山抓兔子给他媳妇儿吃。同样是一家人,你们家的男人就不行了,省吃俭用的,天天吃稀饭跟咸菜,还是穷得叮当响。”
“老三家有本
事啊,那三间青砖瓦房很快就盖好啦,以后啊,就不用住这种破旧的茅草房啦。”
陈氏跟刘氏越听,脸色就越黑,心里的怒火就越膨胀。
谁都知道许亦云家里只有两亩田。
谁都知道他们家没有米来卖,生活特别窘困,但是人家疼媳妇还是舍得买肉吃。
刘氏好想大声告诉这些女人,许亦云一点都不穷,相反他有很多银子,随便就能够拿出一百两白银。
可是,她却不敢说。
她害怕别人知道许亦云的银子是从山上挖来的,会跟着上山去挖银子。
她也想说她家也有很多银子,而且都是许亦云给她的。
可是,这些她不敢说出来啊。
她害怕别人偷她的银子,也害怕有人跟着许金宝上山挖银子。
当然,许亦云上山挖到的银子,都是她自己瞎猜的,瞎猜多了,就自己欺骗自己,认为那些都是真的。
苏晚家里飘出来的肉味儿更加香浓了。
几个女人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说完风凉话后,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