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二夫人见惹不起顾家这群不讲理的，便将目光移到了季文瑾的头上。
可谁知季文锦根本就不买她的账，“二婶这话是何意，我觉得大家说得没有错，这梅园是祖母为父亲和姑姑种的梅园，祖母父亲不在，这梅园自是姑姑的。姝儿说不能让你们进，自然不能进。”
“大过年的，都在吵什么呢？”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众人一看去，这才发现原是季老夫人到了。
“外祖母，顾姝妍这小贱人不让我们进梅园，还让人将我们给赶出来。”
王茯苓果然第一时间又开始告状，顾姝妍看着她这毫无新意的模样，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好歹也是十三四岁的人了，除了告状就不能干点其他事儿。
季老夫人听了王茯苓的话，目光在顾姝妍脸上打量了一番，随即又看了看季二夫人，见季二夫人点了点头，季老夫人这才问顾姝妍，“姝儿为什么要将你舅母姑姑她们赶出来了？”
“为什么难道老夫人自己不知道吗？当年外祖母为何会在此种下红梅，最后外祖母又是怎么去的？老夫人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没有过害怕的时候吗？”
顾姝妍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老夫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对上顾姝妍那一双清明的目光，有一瞬间老夫人都觉得，是不是这丫头知道了什么？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当年姐姐是生了病，这才没有熬过来，这件事情当初所有人都知道啊！”
顾姝妍本来也只是稍稍有一点猜测而已，可看着老夫人这模样，那一丁点的猜测已然变为了肯定。
她就说外祖母能凭一己之力，能种下一整个梅园的人，怎么会病重去世了，只怕这里面与这个季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顾姝妍对季家的人除了大舅舅一家以为，对任何人都没有好感，即便是季老将军她也同样喜欢不起来。
当初要不是季老将军宠妾灭妻，外祖母也不至于被这个小妾欺压，最后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到底这一切的罪责都是因老将军而起，如果说季老夫人要对外祖母的死负责任的话，那另一半的罪责便就是季老将军来背。
“外祖母，你看她对你都是这般态度，丝毫不懂得什么叫长幼有序。再这么下去只怕将军府，什么时候就要变成毅安侯府
了。”
王茯苓也是个没脑子的，张口闭口就是多嘴告状，除了告状找人撑腰之外，竟是啥也不会。
偏偏季二姑听了，也跟着附和道：“母亲，你就看着咱们被人欺负吗？”
望着这么一对无脑的母女，在场众人包括老夫人自己，都忍不住狠狠皱了皱眉。
没眼力见也是需要一个限度，这对母女也知道是怎么长得，简直不要太没眼力见。
“整日只知道哭哭啼啼，老身让你们回来是吃团圆饭的，不是让你们来给我找晦气的。大过年的哭，不知道忌讳。”
季老夫人丝毫没有给二人留面子，如今她们是有求于人，对待顾姝妍就连她都要给三分颜面，更别提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了。
虽然从小到大季老夫人的确是疼这个女儿，但是在绝对的利益之前，女儿什么的完全可以抛弃。
母女二人连续两次被老夫人冷落，心里自然是愤愤不平，可到底是在将军府，她们只得瞪了顾姝妍一眼闭了嘴。
“姝儿，外祖母知道你还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你放心外祖母一定替你教训茯苓。”
季老夫人还用之前那套说辞，顾姝妍听后不由得轻笑
出声。
“本小姐的外祖母三十年前就去世了，别什么啊猫阿狗的都在本小姐面前称外祖母。之余那些什么教训不教训的，当着面都没教训，还能相信你背地里会教训？”
顾姝妍的话极其无礼，甚至在季老夫人脸上一下一下的掌掴着，偏偏老夫人气得脸都变成了猪肝色，还不好对她发落。
要是换做以前，就这气老夫人自然不可能忍下，可以想到自己孙子的前途还需要顾家帮忙，老夫人硬是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姝儿你认不认我这个外祖母都无所谓，但是茯苓今日有错在先，我定会给你交代。”
说完老夫人看了看身旁的老妈妈，那妈妈会意几步上前，照着王茯苓才被打过的脸上又是一通狂扇，直到王茯苓的脸都肿了这才停下来。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茯苓还笑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打。”
季二姑在一旁疯狂求饶，可季老夫人就是犹如什么也没听见，充耳不闻。
“母亲，咱们回家去告诉爹爹，外祖母不仅不疼我还打我，这个将军府咱们以后都别来了。”
王茯苓哭诉着因为脸肿的不清，说起话来也有些吞吞吐吐
。
“好，娘带你回去。都说女儿是娘家的娇客，将军府不将咱们母女当人看，咱们回去也罢！”
季二姑看着女儿心疼极了，尤其是王茯苓说着话唇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