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烬的动作也丝毫不差,姿态比湖中的游鱼还好看几分,湖水以他为中心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两个人的身影此时看起来无比的唯美和谐。
五个来回很快就结束了,但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日薄西山、云蒸霞蔚,二人几乎同时上了岸。
云柠上岸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樱唇微张,笑道,“好久都没有游的这么畅快了。”
白千烬此时也躺在她的身边,心中的复杂的情绪又多几分,因为据他得到的信息所知,云家主不会泅水,可眼前之人竟如此熟悉水性。
细想想她以前和如今的不同,让白千烬不由忐忑怀疑起来。
两个人都在享受着宁静的自然气息,白千烬失落的望着逐渐暗淡的天,如血的红霞映照在碧玉般的湖面上,转瞬之间就悄无踪迹。
仿佛他身边的人一般,好像就在眼前,可他总觉得她会马上消失不见。
“阿柠。”白千烬忽然叫了一声。
云柠“嗯”了一声,侧着头看着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的一慌。
白千烬看着她的脸,踌躇许久,那一句“你到底是谁”最终也
没说出口,而是站起身,故作轻松的说道,“想不想去看戏?”
他的话音转换的很是明显,云柠也察觉到了,没有问下去,而是同样站起身,好奇的问道,“什么戏?”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对于心中的疑惑全部都选择放在心底。
“东宫的戏,你今天不是想去看云依晴的笑话的吗?
白天能有什么意思,得是晚上才有意思。”
白千烬一边说着,一边用内力将自己和云柠身上的衣物烘干,然后两个人一路轻功回到了东宫。
此时的宾客已经陆续的散下去一大半了,夜非宸
也喝的酩酊大醉。
而白千烬带着云柠,出现在了云依晴那间房间的屋顶上。
因为云依晴只是一个侍妾,所以卧室十分的偏僻,甚至没有人来把守。
云依晴坐在床上,整个屋子简陋的连一块红布都没有,和铺天盖地红色的云府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尤其是她现在头上鲜红的喜帕,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刺眼的笑话。
“小姐,要不咱们把盖头掀下来吧。”她的丫鬟绿禾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一路上他们已经听到了太多难听的话了。
“一个侍妾还盖着盖头,她该
不是做什么美梦呢吧。”
“估计是还等着太子殿下来掀盖头呢。”
“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只有太子妃的分位才有这些规矩的,她以为自己能和当时云家主一样吗?”
云依晴的脑袋中在不断地浮现这些话,这些话曾经都是用来讽刺云柠那个贱人的!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现在她们的态度竟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云依晴羞恼不已,猛地揭开了自己的盖头,上前就狠狠的掐住了绿禾的脖子,声音疯癫,“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如云柠那个贱人,觉得我是在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