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庸最开始根本没有打算理会她,在别人说出她是云家主之后才抬起头。
并不是想攀附她,而是想借着她名声大噪!
这付庸虽然在京城中是很有名,但只是对平民百姓而言,只有踩着身份尊贵的人上位,才能进入上位人眼界之中。
云柠就是他眼中的踏脚石。
“怎么比?”
付庸想到未来的光明,眼皮下的瞳孔中隐隐透着几丝兴奋。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声音,吵闹的很。
“付郎中,求求您了,救救这个孩子吧!”
众人走出门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孩子,泪流满面。
她衣衫褴褛,
面如枯槁,甚至还有些污渍。
她怀中的孩子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同样瘦骨嶙峋,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付庸见此站起了身,皱着眉看着跪在门口的两个人,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耐烦。
“付郎中。”云柠突然出声,声音清冷,“不如我们就用这个孩子的病来打赌吧,谁能用最短的时间让他痊愈,就算我们谁赢,如何?”
云柠说着,单眉微挑,整张脸上都写满了自信。
但是落在付庸的眼中却成为了无知,只听见付庸‘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声音中还带着嘲讽,
“我知晓云家主不愿意看到自
己丫鬟的腿再也好不了,但是也不能这样浪费别人的时间来打赌,这地上的这孩子很明显已经没有了气息,如何再来救治一说。”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那妇人的脸瞬间苍白,手指颤颤巍巍的放到了那男孩的口鼻处。
片刻后,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老天不公啊,铁蛋是多乖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啊,老天爷啊......”
“云家主也看到了,若是以此为赌注的,你已经输了。”付庸嘲讽说道。
“是吗?可是我看,这孩子分明还有气息啊。”云柠浅笑,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慌张。
“哼,无知小儿。
”付庸冷哼一声,然后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了新棉絮放在了那男孩的鼻孔处,却看见那新棉絮没有一丝一毫的飘动。
付庸讥讽地看向云柠,“紸纩听息,这棉絮没有摆动,则证明这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云家主可知晓了?”
付庸的话甚至带着教训的意思,云柠还没有说话。
围观的人就纷纷开口。
“原来这样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啊,长见识了。”
“怪不得说手指放在鼻孔处是不标准的,还是得用这样轻的东西才能判断是否死亡啊。”
“付郎中都已经治病救人这么多年了,这事情是不会错的,那看来这一局云
家主是输定了啊。”
“她本来也没什么赢的可能吧。”
跪在那地上的妇人哭的越来越绝望,悲伤的气氛中,一道不屑的声音显得十分的突兀,“如此庸医,不知道给多少人治错了病,简直是荒唐至极。”
云柠的声音有几分恼怒,虽然这里是古代,没有精密的仪器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也确实在这个时空中有“紸纩听息”的记载。
但是这个老东西最开始的时候甚至没有仔细检查,就直接给那孩子下了定论。
草菅人命的大夫不配行医。
云柠上前,轻声对那妇人说道,“把孩子平放在地上吧,他或许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