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柜台前正跟掌柜的嘀咕,就见楼上刚点菜那位姑娘下来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他说,“鱼翅,海参不要了,十年陈酿改成五年陈酿,其他的照旧。”
小二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没那么多钱,没钱你瞎点什么,好玩么”的神情。
墨容清扬本来有点不好意思,被小二这么一看,顿时又理直气壮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点多了菜,带少了钱的?”说完身子一转,噔噔噔上楼去了。
小二和掌柜的面面相觑,点多了菜带少了钱的见过,但点多了菜带少了钱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没见过。
墨容清扬回到雅间的时侯,宁安在说案子,“山鹰说一尺红是有身手的人,板凳说一尺红是四平本地人,清扬说一尺红刚成亲不久,综合他们三个的分析,有一个人倒是条条都符合。”
墨容清扬听到宁安采纳了她的分析,很是高兴,赶紧坐下来,“是谁?”
“就是威武拳馆的少馆主许文轩。他懂功夫,是本地人,成亲不到两个月。”
板凳说,“可许文轩是县府大人的女婿,不会是他吧?”
“是不是他,查一查就知道了。”宁安说,“还有,第三个案子与其他几个不同,死者杨秋莹的兄长杨秋民一口咬定,凶手作案
后,没有在他家留下迷香的痕迹,说不定凶手和杨秋莹是认识的,查查这条线索。”
等到小二来上菜的时侯,宁安要说的都说完了,大家热热闹闹吃起来。
宁十九是不喝酒的,他虽然也坐着,身板却是挺得笔直,和其他人放松的状态比起来,他显得格外谨慎。小诸葛看在眼里,心思一动,目光极快的在墨容清扬脸上绕了一下,低头笑了。
吃完饭,宁安付了钱,大家说笑着往外走,小二在门边相送,他对墨容清扬的印象太深刻,多看了两眼,宁十九立刻拔剑横在他胸前,“看什么?”
小二吓得直哆嗦,“没,没看什么。”
墨容清扬皱起眉头,“十九,别吓着他。”
宁十九收起剑,瞪了小二一眼,跟着墨容清扬跨出门口,山鹰看到,说,“老大的随从好凶啊。”
小诸葛笑了笑,“咱们以后对老大得客气些了。”
山鹰,“为什么?”
小诸葛笑得意味深长,“因为她的随从好凶啊。”
大家笑起来,倒也没多想。
——
威武拳馆在四平县城很有名望,馆长许世强德高望众,膝下独子许文轩,长得一表人才,为人和善,功夫也十分了得,一个多月前娶了县府家的二姑娘,小夫妻感情很好,常常
同进同出,新媳妇与公婆关系也融洽,怎么查,都觉得这家人挑不出毛病。
宁安分析着搜集回来的情况,自己也有些纳闷,按道理说,许文轩这样的人,不应该会犯罪,他品行好,家境富有,父慈子爱,新婚夫妻处得也不错,真挑不出毛病。
但小诸葛查杨秋莹那头,却查到点眉目,杨秋莹的爹和许世强是同乡,杨秋莹和许文轩打小就认识。而杨秋民一口咬定自家没有迷香痕迹,符合熟人作案的可能。加上钱家在威武拳馆请过护院,这点也能和许文轩扯上关系,宁安觉得,还得继续查许文轩。
时间很紧迫,离一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了,宁安房间的灯经常彻夜不熄,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正凝神,门被推开了,墨容清扬大步流星走进来。
宁安皱眉,“这么晚了,你来一个男人房间做什么?”
“反正也睡不着,”墨容清扬在桌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咱们来讨论案子吧,离期限只有三天了,三天之内不把案子破了,我不知道皇兄会不会砍你的头?”
宁安白了她一眼,“皇上是明君。”
“明君偶尔也有犯糊涂的时侯,”墨容清扬托着腮,一只手转着茶杯,“前两天宫里发生了事端
,一个小贵人想诬陷皇后,你知道皇兄不喜欢芃芃,对她有成见,那么多漏洞,他都视而不见,只听信小贵人的话,小贵人也可笑,身份悬殊还想扳倒皇后,简直异想天开。”
宁安听到这里,猛的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小贵人异想天开。”
“前面那句。”
“身份悬殊还想扳倒皇后。”
“对,就是这个,身份悬殊,”宁安问她,“你觉得许家和县府大人家身份悬殊么?”
墨容清扬歪头想了半天,“县府是四平的父母官,许家是开拳馆的,论权力财富,好像都要差一点。”
“那为何县府要将闺女嫁给许家?”
“可能是觉得许文轩年少有为。”
“许文轩将来无非是继承他爹的拳馆,比不上读书人,也比不上富贾,为何就看上他了呢?”
墨容清扬蹙眉想了想,“县府小姐有缺陷?”
宁安问,“你见过县府家的小姐么?”
“白天跟板凳他们去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