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板凳说了墨容清扬跳河救人的事,山鹰几个都很钦佩,叫老大也叫得有那么一点心甘情愿了,只有宁安脸色不好看,把板凳拎到后院狠狠的训了一通。
板凳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安哥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敢吭声,搭耷着头,老老实实受着。
宁安发完脾气,摆摆手让他走,板凳见他脸色好看了些,说,“安哥,你不是讨厌清扬么,这么紧张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她了呢。”
宁安的脸瞬间又沉下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把他提得离了地,恶狠狠的道,“你知道什么,她要有个闪失,咱们都得完蛋!”
板凳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倒了,啊了一声,“为,为什么?”
宁安懒得解释,将他往地上一墩,转身就走了,留下板凳狐疑的摸着后脑勺,半响才道,“还不肯承认,明明就是喜欢吧。”
板凳刚回到前院,墨容清扬朝他招手,“板凳,咱们今天不是要去见刘雁礼么,走哇!”
板凳应了一声,提脚走到她身边,听到宁安对墨容清扬说,“你今天跟着我,板凳和小诸葛一组。”
墨容清扬,“为什么,我跟着板凳挺好的。
”
宁安没说话,目光一斜,冷冷的瞟了板凳一眼,板凳忙道,“老大,你还是跟着安哥吧,跟着安哥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宁安负着手,昂着头,提脚往院门走去,墨容清扬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外头,墨容清扬问宁安,“你不是不愿意带着我么,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宁安看着前面的路,淡淡的道:“为了避免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还是我亲自带你的好。”
墨容清扬喜滋滋的问,“你担心我呀?”
宁安摇头,“我担心我自己,还有板凳他们,你要是有个闪失,咱们全得掉脑袋。”
墨容清扬气得将他狠狠一推,自已走到前面去了,宁安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唇角。
刘雁礼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意外,他对墨容清扬鞠了一躬,“昨天的事,谢谢你。”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墨容清扬摆摆手,“不过你为什么要寻死呢?”
刘雁礼坦荡的看着她,“我没有寻死,只是在那里站久了,有些晕眩,不知怎么栽了下去,没弄清是谁杀了倩如,我是不会让自己死的。”
墨容清扬很惊讶,“你知道
五夫人是被谋杀的?”
“虽然倩如并不甘愿嫁给杨海生,但她不会因为这个寻死。”刘雁礼说,“她是个孝女,双亲尚在,她怎么会舍弃自己的生命?”
墨容清扬问,“你觉得是谁杀了她?”
刘雁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杨夫人容不下她,对她很苛刻。”
墨容清扬又问,“听说五夫人成亲前,你们很要好,为什么你不娶她?”
刘雁礼垂下眼帘,黯然道,“因为我是个穷卖画的,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娶妻,倩如的爹身体一直不好,经常要看大夫吃药,她是个孝女,嫁给杨海生,她爹就有钱看病吃药了。”
墨容清扬说,“为了一点钱,相爱的人不能白首,岂不是终身遗憾?”
刘雁礼苦笑,“遗憾是遗憾,过日子是过日子,人生就是这么无奈。”
墨容清扬心里有些不舒服,起身走到书桌边,看到上面全是画像,尽管画上的人有不同的服饰和姿态,却是同一个人,容颜皎好,或含羞带怯,或抿唇微笑,或平静沉思,皆栩栩如生,墨容清扬只见过死去的五夫人,青白的脸,发乌的唇,有些骇人,但看到这些画
像,才知道五夫人果然是个美人儿。其实刘雁礼和五夫人也算得上男才女貌,情投意合,只可惜……她突然就有些唏嘘起来。
一直没吭声的宁安突然说,“五夫人成亲后,你们私底下还有来往?”
刘雁礼有些不自在,点了点头,“见过几次,我只是想看她过得好不好?”
“五夫人说过些什么?”
“就说杨夫人不喜欢她,趁杨海生不在的时侯欺负她。”
“杨海生对她怎么样?”
“对她很好,很疼她。”
宁安说,“五夫人怀有两个月身孕,你知道么?”
刘雁礼猛的抬头,不敢相信的问,“她,怀了孩子?”
“她没告诉你?”
刘雁礼茫然的摇头,“没有。”
宁安盯着他,“孩子是你的么?”
刘雁礼像被针扎了似的,差点跳起来,“当然不是,我与倩如清清白白,你怎么可以胡乱猜疑,你简直,简直不像话!”
他越说越生气,面红脖子粗的嚷着,气呼呼的把宁安和墨容清扬赶了出来。
站在门外,墨容清扬望着熙熙攘攘的长街,缓缓呼出一口气,“板凳说凡事不能凭猜测,得有证据,可我还是觉得刘雁礼不
是凶手。”
宁安,“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