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突然爆发,把许大伦吓了一跳,瞧着这人个子瘦小,气势却十足,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冷声说道,“反对没用。”
曹天明想打圆场,“许将军,还是再……”
白千帆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牌往桌上一拍,大家看着那面金牌,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皇帝的腰牌,见牌如见君!
白千帆说,“都起来吧,继续议事。”
大家起了身,重新坐下,许大伦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没想到钱副参将居然有皇帝的金牌,金牌在手,连他也要听她的话,实在是憋屈得很。
看着桌上那面闪闪发光的金牌,大家都沉默着,纷纷猜测这位钱副参将的真实身份。
白千帆清了清嗓子,说,“虽然许将军与我意见相佐,但有一点他说得很对。”
许大伦听到这里诧异的抬眉,等着听下文。
“我所有的猜测都只是猜测,事关皇上,哪怕只有丁点的可能,我也不能冒险,在大方向上,我与许将军并无矛盾,皇上要救,只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救。”
这些话听在许大伦耳朵里,莫名就顺耳了些,既然都是要救皇帝,他们不冲
突,只是在怎么营救的方法上有分岐。
他咳了一声,自己找台阶下,“钱副参将这样说,想必已经想到方案了,请讲。”
“我在京城时,听白将军说起过北境的事,知道白城是东越的驻军大营,与蒙达境内的瓦图城遥遥相望,那里也驻扎了蒙达的大量兵力。在边境上骚扰百姓的若是蒙达军,必是瓦图城的人,因为他们人数众多,离我们最近。若真是瓦图城的人,他们回到境内便不用再掩人耳目,找人打探一下,应该能打探一点消息出来。”
曹天明赞赏的看着白千帆,连忙点头,“钱副参将说得很有道理。”
许大伦默了一下,也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无异议。
“若不是瓦图城的人,也有可能那些人直接听命于蒙达君主,把抓到的人秘密带回贝伦尔,如果瓦图城没消息,我想亲自到贝伦尔走一趟。”
“万万不可。”这回反对的不是许大伦,而是曹天明,让皇后去贝伦尔,万一出了事,谁负得起责?
许大伦也不赞成,见曹天明跟他统一意见,便说,“这个方案不行,入贝伦尔不是容易的事,钱副参将身份尊贵,若是出了事,谁来担责任?”
“
我自己负责。”白千帆说,“我带十三他们去,出不了什么事。”
可是连宁十三都有些犹豫,“钱副参将,这个……”
白千帆不耐烦起来,也不说话,只把金牌拍得啪啪响,众人的反对声渐渐就低了下去,直至没了声音。
她这才开口,“既然大家没意见,就这么决定吧。”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宁十三赶紧跟上去,压低了声音问她,“钱副参将,您真要去贝伦尔?”
白千帆很肯定的点头,“是的,我要去。”墨容澉在哪,她就去哪,就像当年千里迢迢从南原回来,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也挡不住她的脚步,如今墨容澉丢了,她就去找,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无所惧畏。
宁十三问,“万一皇上不在贝伦尔呢?”
白千帆说,“我想过了,蒙达和东越交战,蒙达会败,这说明幕后之人想借东越之手削弱蒙达,既然他们的目的是蒙达,贝伦尔肯定已经渗入了他们的势力,又或许根本就是蒙达皇室倾扎,去那里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宁十三细细一琢磨,娘娘的话有几分道理,虽然此去有危险,但只要是救皇上,他不能放过任何机会。
大家陆续都散
了,许大伦还坐在椅子上没动,余光一闪,看到有个人也坐着没动,他抬眸,“包副参将可是有话想说?”
包副参将起身过来坐在他边上,先扭头看了看门口,神神秘秘的问他,“将军是不是对钱副参将的身份很好奇?”
许大伦看着他,“你知道?”
包副参将说,“我们一起从京城来的,怎么会不知道?我把他的老底都查完了。”
“说说看。”
“听说他是贾桐贾大人的同门,有一身好功夫,不过谁也没见他展示过。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得了皇上的青睐,提拔他做副参将,在此之前,他连甲等兵都不是,后来就一直跟在皇上身边,每日几乎形影不离,连晚上都歇在皇上的营账里头……”
许大伦一脸不可思议,“钱副参将晚上歇在皇上的营账里?你可别乱说,要掉脑袋的!”
“是真的,不信你问曹将军,大家都知道的嘛。”
许大伦困惑了,曹天明说钱凡身份尊贵,他就以为钱凡是皇室宗亲,可包副参将的描述却完全是另外一码事,倒底是他想岔了,还是包副参将想岔了?
“不会吧,曹将军说钱凡身份尊贵……”
“可不尊贵么,”包副参将
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