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嘴贴着嘴,很久以前,尉迟不易初来乍到的时侯,为了给皇帝下毒,她把毒药喂到皇帝嘴里,当时什么都没想,一门心思只有任务和使命,哪怕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措,哪里还管什么羞耻不羞耻。
但这次不一样,因为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对彼此的渴望就是一种本能,慢慢咂巴,细细品尝那些对他们来说还有些陌生的心悸和甜蜜。
尉迟不易低低叹喟,身子软得象一滩水,她喜欢这样的亲吻,晕眩又快乐,是她活到十七岁从未有过的,她想自己不单是喜欢蓝霁华,分明就是爱着他啊。
尉迟不易察觉到蓝霁华的手在她腰间急急的寻找着入口,她心一跳,神志回归,猛然站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举动把蓝霁华吓了一跳,他神情有些茫然,脸上还泛着红晕,“不易,你……”
尉迟不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扭身跑掉了。
蓝霁华没有去追,他看着惶然逃跑的瘦小背影愣怔了一会,待目光收回来,无意中扫过桌上的铜镜,赫然发现自己的唇角一直是向上翘着的,笑得有点傻,却又那么春风得意。
他
抬手捻了捻唇,低低喟叹,“冤孽啊——”
年青的时侯,他爱过女人,爱到为了她,宁愿做粗活度日,只是想留在她身边,想随时都能看到她,他以为,那是倾尽所有的爱,年少时的热情都给了她,自此,他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此后漫长的岁月,对他来说只是混吃等死罢了。
却不想,在蹉跎了十几年后,他这棵枯木逢春了,爱上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对他来说,这太匪夷所思,可是他不想错过,这一生,他从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现在,他想争取这个叫做尉迟不易的少年。
尉迟不易回到自己屋子的时侯,心还跳得狂乱无章,她捂着胸口,大喘了几口气,才慢慢平复下来,这样下去不行,太危险了,刚才蓝霁华的手只要摸进她的衣里,立马就能发现她是个姑娘。
她走到门口仔细听了听,外头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她把门拴插好,躲在账子里解下束胸,惬意的吁了一口气,今日先不管了,明日再想办法吧。
这一晚,尉迟不易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起蓝霁华的唇,还有他强有力揽着她的臂膀……她臊得把
脸埋在了被子里,心想自己一定是思春了……
第二日,她起得很晚,洗漱换衣,刚打开门,就看到蓝霁华站在不远处的窗子边,正朝这边张望,见她出来,忙装做看窗外,尉迟不易心里暗笑,慢吞吞走过去。
离他还有两臂的距离,尉迟不易站住了,“陛下在这里做什么?”
“无事,”蓝霁华答,“朕在看风景。”
“哦,那陛下慢慢看吧。”她抬脚刚走了一步,却被一股力量拉得往后一跌,跌进男人宽厚的胸膛里。
尉迟不易大惊,低低的道:“陛下干什么,让人看到不好。”
“没有人,朕让他们都退下去了。”他松开她,眼睛盯着她的唇,“你昨晚为何跑掉了?”
“我困了,想睡了。”
他诧异的扬眉,“朕亲你,你居然想睡觉?”
“……”
蓝霁华见她不说话,有点尴尬,“朕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要不,再试试?”
这回轮到尉迟不易诧异了,“陛下没有亲过……谁么?”
“没有。”
“骗人,陛下说曾经爱过一个人。”
“朕爱过她,但从未有过亲密的举动,那个人,她不爱朕。”
尉迟不
易心里舒坦了些,虽然蓝霁华爱过,但没有亲过对方,她是第一个呢。
四处看看,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她踮起脚,在蓝霁华唇上极快的啄了一下,转身跑开。
蜻蜓点水的一下,哪里够,蓝霁华邪邪一笑,长臂一伸,把人捞回来,哑着声道,“点了火就跑,你跑得了吗?”
“我错了,”尉迟不易求饶,“大白天的,让人看到不好。”
“这里除了你和我,不会再有其他人,谁敢看,朕挖他眼珠子。”
尉迟不易还要说话,蓝霁华干脆把她的嘴堵住,他要改观她的印象,他的吻绝对不会让她昏昏欲睡。
他强势的撬开她的唇齿,相比昨晚,这一次他吻得极其霸道,尉迟不易觉得自已身体里象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热浪一波接一波,烧得她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扒着他的衣裳时,骇了一大跳,喘息着急急推开他。
陷在情动里的蓝霁华怀里一空,茫然抬起头,“不易……”
“陛下,”尉迟不易抿着嘴,艰难的说,“这样很容易出事的,您忘了我三哥的话了么?”
蓝霁华老脸一红,“朕,能控
制。”
尉迟不易小小声嘀咕,“我怕我控制不住。”
声音虽小,蓝霁华还是听到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摸她的头,“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