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不易回宫后,蓝霁华没有再冷落她,又跟从前一样,到哪都喜欢叫上她。
但是尉迟不易不太领情,她并不想陪着皇帝谈情说爱,而且能感觉到古丽娅也不喜欢她的存在,总是背着蓝霁华偷偷对她瞪眼撇嘴,做些小动作,
尉迟不易想脱离他们单独行动,蓝霁华却不准,但并不以皇帝的身份压她,只说他们是朋友,朋友便应该相互陪伴。
尉迟不易吃软不吃硬,见他态度谦和,偶尔还流露出孤寂萧瑟的神情,只好勉为其难。
日子一晃又过了十来天,蓝霁华依旧和古丽娜来往密切,常常让她陪着吃饭和散步,还赐给她许多贵重的礼物,于是大家私下里都说,古丽娅公主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古丽娅对此很得意,对玉鸽说,“陛下倒底是陛下,非那些目光短浅的人可比,他知道谁才适合当皇后。”
玉鸽没有她这么乐观“公主,君王的心思素来难以揣测,咱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古丽娅不以为然,“陛下是个好脾气的人,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公主貌可倾城,陛下爱慕是人之常情,但公主确定陛下对公主情有独钟吗?”
古丽娅
不悦,“什么意思?”
“陛下近段虽然和公主形影不离,但不易公子也伴在陛下身边……”
“不易公子毕竟是个男人,陛下就算真的喜欢他,也不能立他为后,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易公子离宫,陛下派灵蛇接他回来,可见他在陛下心里是非常重要的人……”
古丽娅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她不喜欢尉迟不易,不管玉鸽怎么说,她就是不喜欢,不喜欢他男生女相,不喜欢他总是黏着蓝霁华。而且她颇为自信,在蓝霁华心里,她一定比尉迟不易重要。
过了两天,蓝霁华特意为公主们举行花箭比赛。南原因为山林野兽众多,许多姑娘也擅骑射,部落公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花箭指的是射箭时的动作,男人射箭讲究精准力度,女人射箭除了精准,还有姿式的优美,这些姿式无一不是从舞蹈中演练而来,有些高难度的,便是男人也无法做到。
尉迟不易不擅射箭,但是很好奇,兴致勃勃站在一旁观看。
先上场的是阿云苏,她看着尉迟不易抿嘴一笑,抬起弓,抽箭搭弦,抬起右腿往后翘起,身子前倾,象一只大鸟似
的。
尉迟不易睁大了眼睛,这样的姿式别说射箭,她站都站不稳啊。
可阿云苏不但站稳了,还把箭射出去,正中不远处的靶心。围观的群众纷纷拍掌叫好,蓝霁华也微笑着点头,赞赏的看着她。
阿云苏射完就看向尉迟不易,后者忙笑着朝她竖起大姆指,阿云苏嫣然一笑,走到尉迟不易身边,不知道尉迟不易说了什么,她笑得有些娇羞,眼睛亮晶晶的。这一幕落在皇帝眼里,他微微眯了眯眼,但很快恢复正常。
那厢,尉迟不易学阿云苏的动作,翘起一只脚往后,身子前倾,却是重心不稳,往前一栽,幸亏阿云苏及时扶住她。
“太难了,”尉迟不易说,“我连站都站不稳呢。”
阿云苏笑道,“我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要多练习才能做到,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好啊,有空你教我。”
两人正说着话,那莎上场了,她平日穿得很端庄,今日因为要比花箭,改穿了裤子,宝蓝色的一身劲装显得人英姿飒爽,眉宇间平添了一股英气。
她的动作和阿云苏不同,左手搭弓,右手从脑后绕过去,腰身也跟着拧过去,把自己拧成一
个非常别扭的角度,但是姿态非常好看,象一株妖娆的藤蔓。
尉迟不易下意识的也扭着腰,但怎么都转不到那莎那样,阿云苏说,“那莎公主的腰真软,我都扭不成那种程度。”
但是那莎一箭射出去,只中了靶子,没有中靶心。
尉迟不易说,“那莎公主没有你射得准,现在就看古丽娅的了,如果她也没射中靶心,你就赢了。”
“对花箭比赛来说,花式比准度更重要,靶子不远,要射中靶心不难,难的是如何在射靶的同时,掌握好平衡和力度,让箭上靶,刚才这一局,那莎公主已经赢了我。”
尉迟不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她看着即将上场的古丽娅撇撇嘴,“那位公主最近得宠,又爱出风头,估计会想法子压住那莎。”
阿云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抬眼,却见蓝霁华看着她们这边似笑非笑,神情有些琢磨不定,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动声色和尉迟不易拉开一点距离。
虽然和尉迟不易的关系好,但她毕竟是皇帝的女人,大庭广众下,还是得顾全皇帝的面子。
古丽娅是一身红艳艳的劲装,红得高调,红得耀眼,她弯腰朝
蓝霁华遥遥行礼,蓝霁华温和的笑,抬了抬手,示意她开始。
尉迟不易猜古丽娅会有大招,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