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日子过起来总是特别快,尉迟不易现在非常适应罕香家的生活,和哥嫂说说话,吃罕香阿妈做的饭,逗逗小侄子,每天都和三哥一起去做手工,和寨子里的兄弟们说笑逗乐,也跟他们一起斗鸡赌点小钱。
这天有人拿了葫芦丝来吹,她赶紧冲回小竹楼,把自己的葫芦丝拿来,跟大家合奏,只是她一吹,大家都笑起来,不是嘲讽,是善意的笑,就象每次看到尉迟景容跳舞,他们也会笑。
尉迟不易红着脸停下来,吹奏的那人却鼓励的对她笑,示意她继续。
尉迟景容凑到她耳边说,“别怕,吹吧,把你的勇气拿出来给他们看。”
尉迟不易用力点头,把葫芦丝放在嘴边,使劲的吹奏起来。
有姑娘在乐曲中翩翩起舞,一派和详欢乐的气氛,连笼子里的斗鸡都兴奋的抖着头上的红冠子。
就在这时侯,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被掩在葫芦丝悠扬的琴声中很难让人察觉,但是尉迟景容听到了,他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接着,吹葫芦丝的男人也停了下来,疑惑的抬头看,很多人都抬起头,看到了上方高高扬起的蛇头。
尉迟不易比较迟
顿,等歌舞停下来,她才发觉不对,正要问怎么了,一道劲风扫过来,她尖叫一声,身子腾了空,待看清是一条大蛇把她卷到了半空,她叫得根本停不下来,一声比一声凄惨。
尉迟景容拔出短刀要跃过去与大蛇搏斗,却被寨子里的兄弟们一涌而上的按住,七嘴八舌的告诉他,“景容哥,这是灵蛇!”
尉迟景容气极败坏,“它卷走了我妹,十四弟。”
“景容哥,淡定些,灵蛇不杀生。”
“那它卷我十四弟做什么”
“大概……跟十四弟有缘吧。”
被卷在半空的尉迟不易想骂娘,什么狗屁缘份,在宫里就被大蛇吓惨过一次,居然又来,想玩死她么
“三哥救我!”她粗哑的嗓子响在半空,显得很可怜。
可底下看热闹的人都在笑,尉迟景容挣扎着要去救她,“松手,我要去救十四弟。”
“景容哥,不能对灵蛇无礼,佛祖会怪罪的。”
“景容哥,你放心好了,灵蛇不会伤害十四弟的。”
罕香走过来,把尉迟景容手里的刀拿走,温声安慰他,“放心吧,灵蛇通人性,十四弟不会有事的。”
“快看,灵蛇往那边走了。”
尉
迟景容赶紧追上去,其他人也都跟在后头看热闹。
于是打昆城里出了奇景,难得一见的灵蛇昂首挺胸游走在大街上,所有人看到它,都恭敬的双手合什对它行礼,灵蛇摇头晃脑,似乎在回礼,奇怪的是,它的尾巴高高翘起,上边还卷着一个人,那人垂着头,手脚都搭耷着,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很多人站在路边,对被卷在蛇尾巴里的人指指点点。
“是做了什么坏事,才被灵蛇逮住的吧?”
“是贼吗?”
“调戏了姑娘的登徒子吧?”
“听说最近宫里的禁军一直在城里找什么人,不会就是他吧?”
“是皇帝要找的人啊?怪不得派灵蛇出动。”
尉迟景容没心思听路人的议论,他焦急的看着被卷在半空的尉迟不易,起初还扯着嗓子叫,现在垂着手脚一动不动,别是吓死了吧?
有人开玩笑,“被灵蛇眷顾,是十四弟的福分,他居然怕得晕过去了。”
“是啊,十四弟的胆子比姑娘还小呢。”
尉迟景容心浮气燥的吼了一声,“我十四弟怕蛇怎么了?”哪有姑娘不怕蛇的,还是这么大一条。
大家理解他的心情,讪笑着不说话了
,南原人把灵蛇奉为神,甚至有虔诚的教徒甘愿用自己的身体去做灵蛇的口粮,只是灵蛇受佛祖洗礼,从不吃人,便是吃,也只吃罪大恶极的人。
尽管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丝毫不影响灵蛇前进的速度,它游走得很快,穿过大半个打昆城,到了皇宫门前。
尉迟景容见灵蛇要入宫,脸色一下就变了。
同来的寨子兄弟也奇怪,“灵蛇怎么把十四弟带到宫里去了?”
“不行,我要去把十四弟带回来。”尉迟景容说着就要往宫门去,被兄弟们拖住,“景容哥,去不得,那是皇宫,岂是随便能闯的。”
“可我十四弟在里边。”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咱们在外头等,会放十四弟出来的。”
灵蛇进了宫,看热闹的百姓渐渐散去,只剩下尉迟景容夫妇和寨子里的几个兄弟等在宫门外。
蓝霁华得到消息,从大殿跑出来,远远看到灵蛇尾巴里卷的人,尽管隔得远,但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尉迟不易。
那天在古丽娅的提示下,他一下就想到了灵蛇,斋沐日还没到,灵蛇一直留在宫里,那天晚上又到过尉迟不易屋里,闻过她的气息,把
灵蛇派出去找人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