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人都爱小公主,但大家更护着小皇子墨容晟,因为他是一只单纯胆小的小白兔,人见人怜。
墨容晟胆子小,不敢上房,不敢上树,不敢下水,不敢做任何危险的事,相比小公主一天到晚弄得脏兮兮的一身,小皇子任何时侯都是干净整齐,一张小脸洁白如玉,是娘亲的乖宝宝。
他不爱那些小公主那些危险游戏,却爱弹琴,画画,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六皇叔晋王,他十分想成为六皇叔那样,俊美无双的男子。他跟六皇叔学琴艺,上年皇帝生辰,他还当众演奏了一曲,简直惊艳全场。
墨容晟胆子虽小,也有身为皇子的尊严,叫了几年的妹妹突然变成了姐姐,这让他有些不能接受,所以墨容清扬逼着他叫,他也不开口。
小公主恶狠狠的揪着他的衣襟:“叫皇姐,快点。”
小皇子怯怯的缩着肩,勉强撑着他的小尊严,鬼见愁公主真是可怕,他希望一辈子都不见她就好。
小公主哼了一声,抓着他,脚一钩一缠,胳膊一顶,小皇子就被她摔了个狗啃屎,还不待他起来,小公主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得意的拍他的头,“叫皇姐。”
小皇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是真哭,泪珠儿滚滚而下,梨花带雨似的,瞧着就可
怜。连皇帝都烦他这招,说他八成是水做的。
小公主赶紧拿手捂着他的嘴,她知道他这一哭会把人引来,到时侯抓她一个现形就不好了,其实现在身边也有人,各自的奴才都在边上看着呢,可没谁敢上来拉扯,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谁敢惹她这位鬼见愁公主。
小皇子哭是因为被小公主压着好痛,而且他的衣裳脏了,他有深度洁癖和强迫症,他所有的东西都必须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他很爱惜自己的东西,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破损。小时侯两个人一模一样的玩具,小公主的没玩两下就缺胳膊断腿,甚至是不见了,但他的玩具任何时侯都完好如初。
小公主知道怎么治他,捂着他的嘴说,“再叫,我就把你那件新做的月白袍子给剪了。”
小皇子羡慕六皇叔有件月白袍子,上头绣了青竹,穿起来非常飘逸,他也想要一件,后来白千帆便让绿荷给他做了一件,刚做好,还没穿过一次,叠在衣箱子里,是他珍爱的宝贝。
小公主的威胁戳到了他的痛处,小皇子不得不妥协,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皇姐。
小公主满意了,起身把他拉起来,“早点叫不就行了,也少吃点苦头。我可不是逼你,父皇下了旨意的,以后我是姐姐,
你是弟弟,你要是不答应,就是抗旨,自己到父皇面前领罪去吧。”
提起皇帝,小皇子的身子抖了一下,整个禁宫,他对皇帝的害怕程度仅次于那只叫点点的豹子。皇帝只要对他一瞪眼,他能立刻利索的尿裤子。
小公主得到她想要的,带着她的人扬长而去。
小皇子哭哭啼啼去找娘亲。
对于谁大谁小这个事,白千帆原先并不赞同把秩序换过来,拦不住皇帝宠女之心泛滥,硬把墨容清扬变成老幺。
她拿帕子把墨容晟的脸擦干净,安慰道:“清扬说的没错,她本来就比你先出生的,如今换回来也好,以后多一个人疼你,不好么?”
小皇子撇嘴,“她什么时侯疼过我,欺负我还差不多。”
白千帆对他多少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说,“晟儿,你是男孩,做什么要怕女孩呢,你父皇发了话,你们姐弟俩打架,任何人不许干涉,他就是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奋起反抗,不要老想着让人来帮你。”
小皇子振振有词:“打架是野蛮人的行径,六皇叔就不打架,再说了,好男不跟女斗。”
白千帆无可奈何的笑,她并不想太过勉强他,总归得等他慢慢长大,自己去体会才好。
墨容晟向她告状,她转头便向皇帝告状,“
你得管管清扬,她今儿个又欺负晟儿了。”
皇帝哦了一声:“这回是为了什么?”
“她让晟儿叫她皇姐,晟儿不肯叫,被她按在地上了。”
皇帝满眼期盼,“真的没叫么?”
“后来还是叫了,晟儿哪是清扬的对手。”
皇帝哼了一声,“朕还以为他硬气了一回呢,白扯。”
“就你那个鬼见愁公主,谁在她面前能硬气,还说晟儿,你自己不也一样?哪次在她面前不是妥协?”
皇帝嘻嘻笑,“从前天下人都管朕叫煞神,如今朕的闺儿成了鬼见愁,别说,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公主虽然不待见小皇子,但身为皇姐,她很为小皇子的胆小担心,身为东越的皇子,将来是要扶佐太子哥哥当政的,芝麻绿豆大的胆能成什么事?
她想了许久,觉得应当从墨容晟最害怕的事物着手,只要他克服了最害怕的东西,其他的就不成问题了。
墨容晟最害怕的是什么呢?当然是豹园里的那只叫点点的豹。
她从小跟娘亲到豹园里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