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桐出宫并不顺利,还没到宫门口就被人拦住了,说是皇后大丧,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贾桐简直好笑,出宫的可不止他一个,为何不拦别人,偏偏拦住他?他把腰牌往禁军跟前一递:“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我是楚王身边的一等侍卫。”
那些人显然就是要为难他,压根不看腰牌,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管你是谁,不准出就是不准出,若再胡搅蛮缠,对你不客气。”
贾桐无奈,只好回去找墨容澉。
宁九在边上听到,瞪了他一眼,“他们不让你出去,你就不会自己想办法出去?”
贾桐没好气,“想什么办法,光天化日,没遮没挡的,我能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去?”
宁九还要说,被墨容澉抬手止住,“把我困在这里不让出去,皇上会不会是打珠儿的主意?”凝眉想了一下,“不行,我去找皇上。”
他抬脚就走,贾桐在后头小声嘟噜一句:“抓走才好呢。”抓走了,小王妃就能回来了。
承德殿里,白丞相正在力劝皇帝,“皇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您不能再犹豫了。”
皇帝只觉得头疼,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眼下正是
皇后大丧,这个时侯动手恐怕不太好吧?”
“正因为是皇后大丧,楚王督管全局,咱们随意拿他一点短处,就可以借题发挥治他的罪,宫里的人手臣都安排好了,这一回,他插翅难飞。”
皇帝还是犹豫:“虽说他交了兵权,但在军中威望极高,这个时侯动他,朕是怕……”
“皇上忘了,这两年,咱们一直在暗中拉拢军中势力,楚王兵权在手,咱们已经能与他抗衡,如今他失了兵权,更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不用靠他,皇上照样能开创一代盛世。”
皇帝还是头疼,用力按了按,正要说话,高升海急急进来通报:“皇上,楚王来了。”
“他来做什么,”皇帝不耐烦的道:“朕说了谁也不见,叫他走。”
“奴才说了皇上想静心呆着,谁也不见,可楚王说,皇上若是不见他,一定会后悔。”
皇帝怔了一下,他知道墨容澉的性格,轻易不威胁人,若是这样说了,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同他说。
“叫他进来吧。”皇帝扭头对白丞相说,“你进去避一避。”
白丞相不太乐意,但皇帝开了口,他不能不从,只好走到里间去。
很快墨
容澉就进来了,行了君臣之礼,抬起头的时侯,两道目光缓缓从皇上脸上扫过,对皇帝来说,那是审视或是洞悉的目光,他心里很不爽,也有些惶然。
“坐吧,”皇帝淡然开口,“这个时间你来找朕,可是有事?”
墨容澉看着他,比起那天晚上在凤鸣宫失魂落魄的样子,此刻的皇帝显得很正常,头戴玉冠,身着龙袍,面色平静,只是眼底的青影很明显,象是几日来都没有睡过好觉。
“臣弟来找皇兄是想讨个恩旨,臣弟入宫已经有三日,明儿个就是大年三十,虽说皇后大丧,年不成年,但府里还是有些事情需要臣弟亲自去打理,眼下皇后安了棺,只待法事做完便可入土,所以臣弟想同皇兄告个假,今日回去一趟,把府里的事安排好了再来。”
皇帝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这恐怕不妥吧,朕把这么大的事交与你,半路上撂摊子可不好,朕信任你,你可别辜负了朕。”
“臣弟定不辜负皇兄厚爱,只是臣弟要回去处理的这件事非同一般,若是臣弟不回去,只怕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乱子来。”
皇帝不以为然,“倒底是什么
事,非要你回去不可?”
虽然殿里没有人,墨容澉还是凑到皇帝跟前,压低了声音,“臣弟此番回去,是因为……”
白丞相站在暗处竖起耳朵听,可关键时刻,只听到嗡嗡的说话声,却听不清墨容澉倒底说了什么?
接下来是一阵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白丞相感到了不同导常的气氛,心里很着急,生怕皇帝被楚王说动了,同意放他出宫。
正暗自着急,皇帝的声音终于响起来,“既是如此,你便回去一趟,办好了事再回来,皇后这里的事还需要你操持。”
“是,臣弟知道,办完事即刻回来。”
白丞相傻了眼,果然被他猜中了,赶紧从后边转出来,可他只看到楚王的衣袍一闪,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皇上,您糊涂啊,”白丞相急得叫起来,“放他回去,就是放虎归山啊皇上……”
皇帝不理他,叫了高升海进来,让他把口谕传达下去,放楚王出宫。
白丞相在一旁喋喋不休,“皇上,现在还来得及,封锁宫门,干脆将楚王斩……”
“放肆!”皇帝烦不胜烦,终于喝斥了他一句,“朕金口玉言,岂能反悔?”
“可是皇上
,臣安排这么久,都是为了皇上啊,楚王他功高盖主,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百姓们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