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心事沉沉,跟着绮红在厨房炸春卷的时侯,也心不在焉,锅里爆了个油花,她啊呀一声捂住了脸,绮红正要丢了手里的长筷子过来看她,就见门口黑影一闪,一条手臂把白千帆卷了出去。
白千帆整个腾了空,出了厨房也没落地,直接带到屋里去了,墨容澉沉着脸吩咐绿荷,“快拿青草膏来,王妃烫着了。”
绿荷哟了一声,赶紧去柜子里拿药膏。
墨容澉拉着白千帆在灯下仔细看,烫得并不严重,只有微微一点子红,他拿手轻轻触了触:“疼吗?”
也就沾皮肤的那一瞬有点子辣,现在一点不疼了,可男人靠得那样近,幽黑的眼眸时闪烁着关切,她已经有几天没见着他了,再听他低柔的语气,心头莫名涌上来一些伤感,竟是红了眼眶,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疼!”
听到她叫疼,墨容澉的心就跟拉了道口子似的,也疼得厉害,他又仔细瞧了瞧,大概是面上瞧着不厉害,里头伤着了,不然向来坚强的她怎么会叫疼?
“怎么还没拿来?”他声音带了怒气,“王妃叫疼了听不见?”
绿荷吐了一下舌头,赶紧把药膏子拿过去,不是她拖延,柜里白瓷瓶的药膏子有好几
瓶,她总得看仔细了,别弄错了才行。
揭了瓶盖,那青草膏的味道有点重,白千帆不愿抹,扭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听话,过来,”墨容澉沾了一点褐色的药膏在指尖,“抹上就不疼了。”
“好象又,又不疼了。”白千帆扁着嘴巴可怜兮兮看着他,“就别抹了吧。”
“真不疼了?”
“不疼了,”白千帆说着还用手点了点,“您瞧,真不疼了。”
墨容澉这才放了心,叫绿荷打水净了手,在椅子里坐了下来,几天没见,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就是有点不好意思,那日说喜欢她,也算是表白了,可小丫头半点反应都没有,叫他一颗心不上不下,烦乱得很,干脆不见的好。
刚才还殷勤要替她擦药膏,这会子却撇开她坐到一边去,无端端拉开了距离,白千帆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冷落。
她想走,可是绮红的事情不能不说,站在地心里搓着手指踌躇着。
墨容澉显得很忙,把案头上的东西整理来整理去,余光却是瞟着她。今儿本来也是不回的,刚要打发人回来,又改变了主意,就跟心有灵犀似的,一回来果然看到她在怀临阁。
先前是你不找我,我也不去找你,象暗
地里较着劲,可这回,是她先来怀临阁来的,不管是不是找他,总之是来了,他象打了胜战,有些扬眉吐气,又雀跃得不行,可再高兴,脸上也得绷住了,看看她要怎么说。
白千帆站了一会子,见墨容澉忙来忙去的,好象不得空,只好闷头走了。
墨容澉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你去哪?”
“快吃饭了,我去看看。”
“还去厨房?没的又被油炸着了,别去。”
白千帆站在门口想了想,“王爷这会正忙着,我就不打挠了,咱们吃饭的时侯再说话。”
他等不及,再说吃饭的时侯,他在她眼里还不及那些菜式重要,她哪里顾得上他。
“过来,”他伸出手来,眼神灼灼。
白千帆站着没动,很奇怪,上次那种被闪电击中的感觉又来了,极快的一下又没了,她歪着头想了一下,怕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改天得叫刘一贴好好瞧瞧了。
墨容澉耐着性子又叫了一声,“过来。”
白千帆这才走过去,“王爷叫我做什么?”
墨容澉也不说话,抓着她的腰一提,放在自己腿上,大手环在上面,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想我吗?”
白千帆不答,反问他,“王爷想我么?”
“我
想你。”
白千帆身子一抖,好象又被电了一下,她顿了一下才笑起来,“那我也想你。”
“小无赖,非得我想你,你才想我么?”墨容澉宠爱的捏她的脸,“若我说不想,你岂不是也不想我?”
白千帆想了一下,“其实……我还是想王爷的。”几乎天天儿都在一起的人,冷不丁分开几天,都会想的吧,她几天不见雪球和咕咕,也怪想的呢。
这个答案让墨容澉很满意,屋里烧着地龙,小丫头脸上晕着酡红,衬得肤色更加莹白,象羊脂玉一样温润细腻,他的手停在她脸上,竟不舍得离开。
“千帆,”他艰难的开口,声音又低又哑,“我……”他想亲她,又怕她象上回一样的拒绝,干脆就闭了口,把头压下去。
每到这时侯,白千帆就是慌乱的,拿手抵着他的胸口,“王爷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又……”
“别动,”他企图按住她,声音带了乞求,“亲一下,一下就好。”
“不行啊,我是大姑娘,不合规矩的呀!”
墨容澉一听这话就来气,满腔的旎旖都收了回去,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