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和楚王爷又开始冷战了,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回是白千帆不理墨容澉了。
那日在二道门上下了马,白千帆头也不回的往后院去了,墨容澉连叫了她三声,她充耳不闻,而且还加快了步伐,气得墨容澉一个转身进了怀临阁,几天里,两人都冷着脸,互不往来。
每当王爷和王妃冷战,楚王府的下人们便开始观望,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站错了队伍。
顾青蝶听到消息,心里乐开了花,白千帆倒底是小孩子心性,又不懂规矩,不惹怒王爷才怪。她正愁没有好时机下手,没想到老天开眼,时机来了。
第二日,她带着紫俏到揽月阁去,见白千帆正在院子里和兔仔玩耍,盈盈福了福身子,“妾身给王妃来请安来了。”
白千帆站起来,拍了拍手,“顾姐姐又跟我开玩笑,早说了这是个虚名,那些虚礼都免了,姐姐怎么又……”
顾青蝶笑道:“虚名也是名,规矩不能废,可不能让王爷觉得妾身不懂规矩。”
提起墨容澉,白千帆撇了一下嘴,有些愤愤然的样子。
顾青蝶试探的问,“听说你和王爷吵架了?”
“才懒得跟不讲理的人
吵,他是当家作主的,我是寄人篱下的,何苦跟他吵。”
顾青蝶笑起来,“王妃真象个孩子,王爷是咱们的天,他说的就是理,可没有咱们掰持的份。”
“可做人得讲道理啊,我奶娘说了,哪怕是皇上也不能独断专行,还得听朝臣们的呢。”
“咱们王爷跟皇上不一样,皇上是文人,王爷是行武出身,性子燥一些,咱们得多包容。”
白千帆哼了一声,“就不惯他那得性。”
顾青蝶道:“好了,不说这些个,王妃天天儿在府里不觉得闷吗?”
“是有点闷,姐姐想出去?”
“我管着一头家,时时都有人找,不得空,昨儿个我妹子来看我,说是同乐园排了新戏,可好看了,王妃要是闷得慌,何不出去听戏去。”
白千帆是最爱看热闹的,便问,“排了什么新戏?”
顾青蝶想了想,“有一出东厢记,还有一出麻姑祝寿,说是挺有趣的,笑得人肚子疼。”
白千帆又问,“姐姐的妹子爱听戏么?”
“她呀,是哪里热闹往哪凑,同乐园就在我家对面,她见天都去的。”
“我爱看有趣的,”白千帆眼珠子转了两转,“也好,明儿
我就出去看戏去。”
“麻姑祝寿就排两天,昨儿一天,今儿一天,下午还有一场,不如王妃下午过去,我替王妃准备轿子。”
白千帆反正没什么事,去就去吧,点头说好,叫月桂准备准备出门去。
等她和月桂准备妥当从门里出来,轿子已经侯在门口了,月桂侍侯她进了轿子,往戏园子去。
同乐园也不远,在洒金大街,和金盛大街隔了一条小巷子。白千帆是个坐不住的,一路打起帘子往外瞧,远远看到一座府邸,和楚王府一样,大门紧闭,只有侧门开着,两个丫环结伴从里边出来,边走边说笑。她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蓝底金字扁额,上边只有两个字:顾府。
原来这就是顾青蝶的娘家了,她说家对面就是戏园子,想必快到了,正思忖着,轿子停了下来,月桂打起帘子扶她出来。
立刻有小伙计上前来打招呼,点头哈腰,异常热情,“哟,您来了。快,楼上请。”
白千帆跟着他上了楼,被带到一个雅间里,四四方方的屋子,前边开了敞亮的大窗,正对着戏台,挂着帘子,摆了两把椅子,中间隔着小几。这种雅坐一般是给宅
门里的夫人和小姐准备的,身份尊重,自然不能同下边那些市井百姓挤一块,不想看的时侯,可以打下帘子说会话,乏了也可以到软塌上休息一会,茶水点心有人照应着,很是方便。
戏还没开演,下边人却坐了很多,喝着茶聊着天,都是常客,远远见了扬声打招呼,很是热闹。
白千帆趴在围栏上,手里抓了一把盐水花生,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月桂把茶奉上来,“王妃别老吃花生,那东西吃多了咸嘴,喝口水吧。”
白千帆便把花生放下,端了茶盅喝水,水有些烫,她正小口吹着,突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人。
她扭头望去,很是意外,“杜长风?”
杜长风看着象是捯饬过的,衣袍整洁,发冠端正,头发梳理得纹丝不乱,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走到她跟前行礼,“属下给王妃请安。”
“咱们之间不用这套。”一想到自己将来是要嫁给他的,白千帆也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手帕在手里绞来绞去。
一旁的月桂愣住了,瞧两人这扭捏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婚夫妻初见面呢。可白千帆是楚王妃,她已经嫁人了啊,怎么
能同外男私自会面?还有这个杜长风,他是干什么的,怎么就敢闯进来?
她知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