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吗?墨容澉在心里问自己,答案并不能肯定,从一开始,她进府的目的就不纯粹,就算不是她自己的意愿,她始终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有些事情身不由已。她看起来很简单,可就是这么简单,反而让他看不透,越看不透越想看,所以才对她越来越好奇。
前面死了两个,现在又加了一个,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若没有这段日子的接触,他对她的疑心会更重,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私心里希望不是她,他说过,只要她安份守已,便可以长久的在府里呆下去,他会庇护她。但如果她真是心肠歹毒,那么也别怪了不讲情面。
他最近似乎对她好奇过了头,眼下这件事一出,他立刻觉醒,深深的打量了她一眼,“王妃不承认么,桃酥是你赏与青梅吃的,毒药也在你房中找到了,证据确凿,你怎么说?”
“我只能说王爷武断。”
“那你说说,怎么个武断法?”
“有人设下圈套害我,这都看不出来?”
“桃酥是不是你赏与青梅吃的?”
“是。”
“毒药是不是在你房里找到的?”
“是。”
“瓶子是不是你的?”
“是。”
“油葫芦是不
是青梅弄死的?”
“是。”
墨容澉手一摊:“所以,动机,证据,都清晰,怎么说我武断呢。”
白千帆不说话了,嘟着嘴看窗外,一副委屈的样子。
墨容澉不由得叹气,“你也别急,这事正在调查,若真与你无关,本王自然还你一个公道。”
白千帆转过脸来看他,“若与我有关呢?”她眼珠子乌黑发亮,神情里有嘲讽和倔强。
墨容澉心一紧,把视线调开,沉着声道:“若真与你有关,本王自会禀公办理,该受刑受刑,该下狱下狱,绝不姑息。”
白千帆沉默良响,说,“如此甚好。”她重新躺下,“王爷问完了,千帆困了,想睡了。”也不等墨容澉回答,闭上眼睛自顾睡去。
这个案子很简单,每一步都指向白千帆,动机明确,过程清晰,证据确凿,每一步都合情合理。可越这样,宁九越觉得可疑。莫非是最近仗着与王爷走得近,王妃有持无恐,所以杀人才杀得这样嚣张,一点掩饰都没有?
对于这一点,墨容澉有自己的看法,前面两次,所有的嫌疑也是指向她,那时侯,他认为白千帆是故意往自己身上抹黑,嫌疑越大,反而越容易洗清
。没有哪个做凶手的,会大张旗鼓的往人前跳。这是她的套路,这一次,她还打算这么干。
他想起一件事来,关于盯梢白千帆的事,连自己都尝试过,还是把她跟丢了,换了任何人,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若没有一点本事,怎么做到的?还是深藏不露?她跟贾桐学功夫也是假的吧?
墨容澉的脑子有些乱了,他依然坚持最初的想法,白千帆是白如廪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至于那些人是不是白千帆杀的,他目前不能肯定。
杨丽娘第二日到揽月阁找白千帆,才知道她被软禁了,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她跑到怀临阁见墨容澉,见了他就跪倒在地,“王爷,救您放了王妃吧,她是个心善的人,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情来。”
墨容澉刚下朝回来,正在洗脸,也没看她,淡声道:“请起吧,你来为她说情?”
“奴家虽然跟王妃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奴家觉得王妃为人和善,断做不出这种事情。还望王爷明查。”
“你不用担心,我会查的。”
杨丽娘慢慢凑近去,“王爷下朝回来,一定累了,奴家替王爷捏捏肩吧。”
“不用,”墨容澉
说,“我还有事,就不招呼你了,这几天揽月阁你别去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奴家省得,不会给王爷添乱的。”杨丽娘爱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很想抬起手放在他肩上去,可墨容澉开了口,她不敢造次,只好转身走了。
回到后院,路过揽月阁时,听到里边传出来很大的动静,她想进去,又怕被墨容澉知道,只敢站在门口中张望。
不多时,一个披头散发的丫鬟跑出来,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目光是虚空的,嘴里乱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跟她们不是一伙的。”
杨丽娘一把拉住她,“谁要杀你?你跟谁不是一伙的?”
那丫鬟力气很大,将她一推,往前面跑去,仍大声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杨丽娘被她推了个踉跄,刚稳住身子,院门里冲出来两个小厮,见了她就问,“看到一个疯子朝哪跑了?”
杨丽娘恍然大悟,原来是疯子,可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疯了?她认得刚才那个疯丫鬟叫青枝,是白千帆的陪嫁丫鬟,真是巧了,昨儿个死一个,今儿却疯一个。白相府跟过来的奴才莫非被人下了咒?
她赶明
往明湖的方